御书房内,独孤惑批阅奏章的手猛然一顿,浑身金光笼罩,只一瞬,似有甚自身体里冲了出去!
“皇上!”
一旁的初澋与初绪见着心惊,忙上前唤道。
独孤惑揉了揉当阳穴,待金光隐去,身子也没甚不是。
“无碍!”
而后挥了挥手道,“候着吧!”
“诺!”
还未待初澋与初绪退下去,独孤惑又忽然自倚榻上站起身。
“月儿!月儿!”他喃喃道。
初澋与初绪相视一眼,“皇上?”
但独孤惑已然冲了出去,只留下一句,“摆驾凤临宫!”
“诺!”
不过,他急匆匆赶去,却被拦于凤临宫门外。
守门的守卫战战兢兢,生怕皇上不称心便要斩了他们,他们怕死,但又不想违背皇后娘娘,或许,他们的心中也是相信着皇后娘娘的吧。
“月儿不准朕近凤临宫?”
守卫们跪了一地,守卫领班道:“回皇上,是皇后娘娘的旨意。”
独孤惑疑惑,扭头问初澋与初绪,“朕近些日子可做了甚惹月儿生气了?”
初澋与初绪摇了摇头。
独孤惑无法,又问守卫领班,“皇后可有说是为了何事?”
守卫领班道:“方才是织儿与绣儿两位掌侍过来吩咐的,并未多有言语。”
“方才?”
“回皇上话,便是于一刻钟前。”
一刻钟前?
回想起自己先前身上的金光,又想起爹爹于淼城之时告知自己,月儿的金身尚未完整,遂才失忆,而缺失的记忆正存于他的体内……
这一步步想来,莫非……
独孤惑既喜又忧!
喜的是,月儿终是恢复了记忆,记起了他们的过往,拥有了完整的金身。
忧的是,月儿记起一切,定然会怨恨他的。
如此一想,独孤惑顿时觉着有些欲哭无泪,眼巴巴地望着凤临宫内,喊道:“月儿!月儿!我知晓自己错了!你出来见见我啊!”
“月儿……”
众守卫与初澋初绪登时嘴角抽了一抽。
而此时的染月正被南霖睿诊着脉。
“爹爹……”
南霖睿放开染月的手腕,又伸出指尖点了点他的眉心,肌肤接触之地泛起幽幽的蓝色光芒,待南霖睿的指尖离开,光芒才渐渐隐去。
“金身已然重塑完整。”南霖睿笑道。
身旁的绣儿与织儿喜极而泣。
染月浅笑着点了点头,“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