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月下了步辇,挥挥手道:“都起吧!”
“谢皇后娘娘!”
“皇上正在何处?”
“回皇后娘娘,皇上……皇上正于寝殿休息!”
染月闻言,抬脚便朝流云宫寝殿踱步而去。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
守卫领班忙拦着染月,不让其过去。
“怎的?”染月皱眉瞧着那领班。
他缩了缩脖子,皇后娘娘的气势太过逼人,叫他分外紧张。
“回皇后娘娘,皇上下旨,无圣上允许,任何人不得入流云宫!”
染月眯了眯眼,厉声道:“不拦我,皇上若是怪罪下来,我帮你担着;若是拦下我,我现下便叫人将你拖下去杖打三十大板!”
那领班忙跪了下来,道:“皇后娘娘赎罪!”
染月愤然甩袖而去。
步至寝殿,初绪与初澋正守于门前。
染月冷然道:“你们可要拦我?”
初绪与初澋默然不语,却皆是单膝跪了,拦与不拦也便昭然。
“你们……”染月气的面颊血色翻涌,“你们跟着皇上,难道不曾知晓护国公叛军的行径?现下这般情形,你们是拦着我么?你们是拦着穹苍国阻战敌军!皇上一时糊涂了,你们便也糊涂了么?”
初绪与初澋听着染月的话,似是有些触动,但也不过一瞬,两人依旧不言不动!
染月瞧着二人这般,原先便恼怒的情绪刹那间星火燎原,成了盛怒!恨不得将此二人揣上两脚才解恨!
“少爷!”身后的彼岸忽然道,“初绪与初澋由我与忍冬讲道理,您便先进去吧!”
说着,彼岸与忍冬以瞬雷不及掩耳之势压制住了初绪与初澋。
瞧着染月的模样,彼岸便知他气得不轻,染月毕竟身子大不如先前,又怀有身孕,彼岸怕他再气下去要伤着自己,这才不情愿地出手帮了一把!
依他私心里,独孤惑这般对帝君,穹苍国出了大事才好,叫独孤惑做不成皇帝,受万人指责才好!
染月瞧了他们一眼,点点头,便推门进去。
才进了门,一股浓重的酒味儿扑鼻而来,险些将染月熏吐了去。他现下怀着团团,对饮食,气味儿的感知颇为敏锐,一丝不合心意便会吐得天昏地暗,更莫说这酒气!
染月掩了掩口鼻,勉强适应了些,才瞧了瞧殿内的情形。无处不是酒坛,而独孤惑正躺在床榻上喝的兴起!
“惑……”一声‘惑大哥’未整个儿出口,染月便停了,他还记得那日,眼前此人说过,莫要再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