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弟可是身子不大舒适?朕瞧着,你的面色有些青白!”独孤惑皱着眉问道。
染月摇头道:“臣身子并无不妥,面色不好,想来是昨夜里未曾睡好。”
“原来如此!”
在一旁坐着的瑾妃掩嘴笑了笑道:“皇上,瞧你!皇后娘娘与祭司来了你也不叫他们坐下,即便皇后娘娘脸色原本是好的,现下也青白了!”
闻言,独孤陌与染月皆是皱了眉头。
染月本无争宠之意,瑾妃这一句话,倒叫人不由心生恶意。
似是染月因的不愿见瑾妃但无法,来了却又遭帝皇无视而心生怨怼,面色转变。
染月貌似无意地瞥了独孤惑一眼,果见他眼带怀疑,只觉心下又凉了一凉。
“坐吧!”
染月原本想的是放下那些准备的用食便回凤临宫,如此,怕是不能了。瑾妃那一言毕,若是他走了,便是落实了自己在独孤惑心中丑态。
落座后,染月笑着道:“瑾妃有孕,我也不知该准备些甚,便叫人备了些寻常孕妇爱食爱用的,也不知能否合了瑾妃的心意!”
瑾妃一脸的受宠若惊:“劳皇后娘娘惦记,您能送臣妾这些,臣妾已是感激不尽,哪儿还敢挑剔啊!”
“你为皇家开枝散叶,这莫大的功劳,自是挑得的!”
“谢皇后娘娘!”
染月点了点头,让织儿将东西交由流云宫的掌侍。
独孤陌在一旁不动声色,心中却连连摇头。
这瑾妃,果然不是省油的灯!
“皇叔,朕唤你前来,是想你为瑾妃与瑾妃腹中孩子祈福,愿她母子二人能平平安安!”
“诺!”
“可需准备些甚?”
独孤陌道:“一枚银针,臣需瑾妃娘娘的一滴血。”
独孤惑疑惑道:“血?”
“是,指尖血便可!”
待宫人取来了银针,独孤陌接过,道:“借瑾妃娘娘的手一用。”
瑾妃犹豫了一下,她总觉着有哪里不对劲儿,但终是伸出了手。
独孤陌挑了挑眉,两指捻着银针,似是控制不住力度般狠狠扎了下去,看着针下的殷红,他再次挑了挑眉。
抬手抹了一遍瑾妃指上的针口,伤口便愈合了。
不过,那只是表面愈合罢了。方才那一针,怕是能叫她疼上一阵儿了。
哼!真当所有人都与独孤惑那样不识人么?
他独孤陌最厌恶自作聪明的人,尤其是女人!
独孤惑抓了瑾妃的手瞧了又瞧:“如此便可了么?血呢”
“臣已取了。待臣回观星殿将血与祈词一并烧了便可!”
独孤惑点了点头道:“如此,便有劳皇叔了!”
“诺!”
又坐了一会儿,太后派人来请独孤惑。
染月道:“今日起了便往这儿来,我还未向母后请安,惑大哥,咱们一同前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