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怀中掏出那枚红玉,指尖轻柔的摩挲着,一遍,一遍,又一遍……
“你的媳妇儿……终究是别人了!”
一直以来,独孤惑心中中意的是瑾妃!染月虽不想承认,可事实便是如此。之前,还能骗自己说,还有法子的,他们还未有子嗣,自己便还可能是他的媳妇儿,到时,他能为他生很多孩子,他又是皇后,名正言顺,他便是他的媳妇儿,他的妻……
如今,他再不用自欺欺人了!也再不能了……
隐身在角落的忍冬与彼岸终是忍不住现出身形来。
“帝君……您……”
忍冬张了张嘴,却如何也无法接下去。对于情之一事,他也知之甚少,与彼岸的距离总是忽远忽近,但从未曾同帝君这般难过。
染月摇了摇头,嗓音带着沙哑与泣音:“我没……没事儿!你们……你们怎的来了?”
彼岸皱了眉:“帝君,您自进宫以来变的彼岸都有些认不得您了!”
染月自嘲道:“呵……你认不得,即便是我自己都不认得了……你觉着我变了,我也觉着自己变了,可该觉着的人,却不曾发觉!”
“帝君!您从前的豁达呢?您之前的淡然呢?不过一个独孤惑,放眼六道各族,有多少爱慕您的,为何颓废至此?”
“可我爱的只他一个!”
“您……”
“够了彼岸!若是现下,我叫你放下忍冬同别人在一块儿,你是何感想!若你觉着尚可,那么,你对忍冬的情谊也不过如此!”
“我……”彼岸抿了抿嘴,终是闭了嘴。
他放不下忍冬,可他,也担心帝君!
“说吧,来此何事!”染月抬袖将脸上的泪痕擦干净,抬眼对两人道。
忍冬上前道:“帝君,我与彼岸查到太后中毒之事与瑾妃有关!”
“瑾妃?”染月浑身一震,“怎会如此!”
她是独孤惑中意之人,她怎可这般做!她将独孤惑置于何地?又将她腹中孩子置于何地?
“正是!还有瑾妃的娘家也便是护国公府,近日也动静颇大,现下还不明所为何事,但直觉,并不会是甚好事儿!”
染月揉了揉发疼额角,如今事情越发的复杂了!
“你们先下去吧,务必查的再仔细些!”
“诺!”
忍冬与彼岸准备离去,却在转身之际听见染月轻声道:“待一切都结束,咱们……便回神界吧……”
两人不曾回头,也不曾停留,只是……他的左手牵了他的右手,紧紧的,不想分离!
染月看了手中的红玉许久,终究还是放入了怀中。
独孤惑,我会为你扫平障碍,但或许……不能再留在你身边了……
我爱你!
遂,我会担起违天的责任,有我呢……一切有我呢……
何时,才能不爱你?
或许,要等到眼角的红不再被浸湿……
或许,要等到眼角的红永远消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