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是!我觉着是这两人中的其中一个!”染月道。
“何以见得?”独孤惑忍不住问,总觉着越弟心思比在座的几人要细得多!
染月却不答,反问道:“要是让霍大哥从两人中选一个,你觉着谁会是嫌犯?”
独孤惑想了片刻道:“是那花魁!”
染月笑了一笑,道:“为何?”
“一时之感吧……”他停下瞧了瞧染月,又接着道,“正如越弟所说,那花魁在自个儿相好的尸身前显得太过胆大了些。况且,咱们进屋时见到的那情景,分明就是他们两人亲热后没多久的模样。尸身上并无衣物,而那花魁虽衣物甚少,却不到衣不蔽体的地步。遂,问题便出现了!她是何时穿的衣裳?”
染月点了点头,接话道:“若是于出事前穿的衣裳,那她的衣物必定会染上血污,但昨日见她时,那身衣裳却是干净的很。若是于之后……那这女子的胆子已不该用大来形容了。自然,不排除妖物作怪之可能。”
说着看了陆涌一眼,陆涌道:“昨夜审问时,她并未说起见过妖物,只说自己昏睡了,醒来时,那男子已然毙命!”
染月道:“那便只有两种可能。其一,她杀了人,其二,妖物附于她身上杀了人,且现下还留于她体内!”
“为何不是那妖物胁迫她说谎?”陆涌疑惑道。
独孤惑道:“既然如此,连着她一并杀了岂不干净些?”
“那霍大哥又为何要排除那老鸨的嫌疑?”
“昨日我进房时,那老鸨虽同咱们一道进的门,却在离尸身好远便站定了。当衙役们抬着尸身经过她身旁之时,她连连退了几步,想来惧怕非常。彼时门外丫头,伙计不说多,却还是有几个的,她竟亲自搀扶那花魁。即使那媚颜是她的摇钱树,亲自搀她一下也不为过,但她那恭敬的态度确实匪夷所思!”
“霍大哥的意思是,那老鸨未曾杀人,却有可能是帮凶?”
“嗯!”
染月浅笑道:“霍大哥所言与我所想一致!”
独孤惑果然未曾让自己失望,他的观察十分细致,也十分擅长揣摩与推测。他的感觉十分准确,想来这也是身为帝王的必需吧!
独孤陌看了看染月,又看了看独孤惑,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笃笃笃……”此时响起一阵敲门声。
“我来!”染月起身开门。
打开门,门外站着的是已经归来的忍冬与彼岸。
“少爷,小姐请各位去用早膳!”忍冬面无表情道。
“知晓了!”说着便转身对屋里的几人道,“姐姐唤我们用早膳去呢,咱们走吧!”
几人起身跟着忍冬与彼岸走向大堂。
独孤惑道:“他们是何人?昨日未曾看见!”
“那个冷冰冰名唤忍冬,另一个笑嘻嘻的名唤彼岸,本来是我嫂嫂身边的侍卫,此次出行怕有意外,特向嫂嫂借来的。”
“此二人一冷一暖,倒是有趣!”独孤惑笑道。
行至大堂,染夕已准备好了膳食等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