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两年过去了,孩子也已经五岁了。吴季二叔本来是判了有期五年的,因为在牢里面得了癌快死了才得了假释。
出来后得知自己还有个儿子,高兴地差点都要站起来,央求着吴季不管怎么样都要带来给自己见一面。
可是那女人从去年开始就只拿钱不给看望了,再加上听到了点什么风声,居然想用孩子从中捞一笔。
她即使一个月拿了一万五也没做什么正经工作,辞了原先大浴场的工作居然跑到了朱志成这边做高级公关。
吴季和朱志成有交集,虽说不是什么好关系但也算半个哥们儿,借他个地儿说说话没什么问题。再加上那女人自己也要求在这儿,吴季毫无意见双手赞成。
这两年陆陆续续少说给了她二三十万,人心不足蛇吞象这个道理吴季明白的很。这回不来个快刀斩乱麻也得乱麻被快刀砍个干净。
推开包厢门就一股子烟味夹杂着热气扑面而来,让人闻着都想作呕。
吴季眉头都没皱一下,就进去了。
包厢不大,里面灯光开的很亮堂,少了会所夜间特有的红灯酒绿的迷离。
靠着墙摆了一圈沙发。
沙发上已经坐了几个人,朱志成和他老婆陈雅坐在右侧,那女人和一个小孩在左侧坐着。
朱志成手里拿的是粗的雪茄烟,他用拇指和食指拿着有一搭没一搭地抽,眼睛眯着,始终不知道在看哪里。
旁边的陈雅紧挨着他坐,怀里抱着个抱枕,低眉顺眼地看起来心情并不算好,也不说话。
朱志成见吴季进来,把烟头往烟灰缸里一戳,直起了身子,语调带着揶揄:“上个厕所那么久啊老弟,我们Alice都来了一会儿了。”
他说完这话,陈雅也快速地扫了吴季一眼,不过瞬间就低下了头。
朱志成没放过这个小动作,原本眼里的笑意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冰霜。
他的长相不是吴季那种的帅气夺目,但却是个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荷尔蒙气息的男人。
“遇到个熟人,说了两句话。”吴季扯出一个笑,眼睛却看着坐在沙发左侧的女人。
那人打扮地有些妖里妖气,手里还夹着一根烟,自以为风情万种地吐着烟圈。
见吴季看她还撩了下头发。
旁边的小男孩看起来没什么精神,耷拉着眼皮摆弄自己手里的玩具车。
挪开视线,吴季走到旁边的沙发上坐下。
朱志成听他说遇到个熟人,眼眸色彩深沉,手里捏烟的劲道加深了些,在烟身上留下了一道指甲印。
眼尾扫了下陈雅,似笑非笑地问道:“熟人?旧情人啊?”
“朱志成!”还没等吴季回答,陈雅先皱着眉头打断了他。
“干嘛?”朱志成一副不悦的样子,焦躁地把烟碾碎在烟灰缸里。
碾碎了的烟还在飘着气儿,朱志成的气儿也不算顺溜,嘴巴绷成一条线,倒豆子似的说了一串话。
“我不就提了句旧情人吗?犯的着要跟我发火吗,心虚啊?”
气氛瞬间尴尬,陈雅眼圈都红了,气呼呼地站起来,把怀里的抱枕劈头盖脸地朝朱志成砸过去。
朱志成就是嘴贱,就这样被砸也不还手。
陈雅砸完头也不回地就走了,外套都忘了拿。
吴季揉了揉额角,心里有些想笑,但这场合确实不太合适。
武隆是个人精,打量着气氛不对,赶紧圆场:“成哥,快去追嫂子啊!”
朱志成拿眼狠狠地瞅了下吴季,吴季耸了耸肩,示意自己很无辜。
事实上,他确实无辜。
这两口子他永远只能见一个,否则必定要惹起没必要的争端。
起因就是朱这个人就是个移动的醋坛子,上学那会儿陈雅为了气他不解风情非假装跟自己好,导致他记到了现在。
陈雅这个人虽然看起来成熟大气,其实小孩子气十足,思维更是跳脱的厉害。
他们三个都是上学的时候认识的朋友,一开始刚在走廊上遇到她还能说两句正经话。
没想到说到了朱志成这人就开始眨巴着眼睛掉眼泪,怕她是很久没遇到能吐槽的人了。
当即也不顾及自己的形象了,知道吴季爱干净还故意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往他衣服上蹭,边蹭还边哭诉朱志成对她管的有多严,还非说后悔放弃了自己跟了朱志成。
这滑稽的一幕被不明所以的周小昭看见了,她还以为自己撞见了捉奸现场,话里套着话地来试探人,弄得吴季还真是哭笑不得。
朱志成还是拿了沙发上自己和陈雅的外套追了出去,此刻整个包厢里只留下了他们四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