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管这个叫必需食物啊?也是,丧尸离不开人肉,我离不开花生米,这可不就是咱们的必需食物嘛!”她指了指跟在后头正在吃薯条的管杨叶,“哪!你看那位!他的必需食物就是土豆了,看人家吃得多香。”
她回头看了看,心想道:“看来特殊丧尸果真都有着相似的习性,这样看来,柏玲姐的特殊能力便应是速度极快,那位管杨叶先生则是力气很大的那种……”
“你肚子饿了是吧,要不要去那里吃点东西?”她打断了田玫的思绪,指着右侧那家名为“甜水瀑布”的甜品店说道。
“啊!好的……”她慌忙应下,拉着姜文羽一同进入。
柏玲给他们二人找了座位,向其中一位穿着黑白色制服的女服务员嘱咐道:“你好好招待他们两个,账都算在我头上!”她又朝着田玫他们说道,“你们两个随便点些什么吃就行,我和管杨叶去给你们找些东西。”说罢,二人离开。
田玫翻看着桌上的菜单,柏玲姐很细心,这家店的菜单里面有许多种玫瑰制成的糖水,正是她爱吃的,她便点了其中一样,还给姜文羽点了一碗鸡蛋布丁。
“就这两样了是吗?”漂亮的女服务员俯着身,甜甜地问道。
“够了!多少钱呀?”她说着便开始掏口袋。
服务员忙摆摆手,“两位是和柏玲姐一样的丧尸吧?她说了你们是客人,不收你们的钱的!”
“知道我们是丧尸,你还不怕?”姜文羽有些疑惑地问道。
她脸上显出一个甜美的微笑,“当然不怕,我知道你们和明柔姐柏玲姐她们一样,都是不吃人的丧尸,我们都不怕的。”
他冷哼一声,“照你这么说,你们七酒区倒都是些胆大重情义的人了!连钱都不稀罕了,七酒区还真是痛改前非了啊!”他将意思说得很明确,谁都听得出来其中的另一番意思。
“这……”服务员红了脸,有些手足无措地望向田玫。
她匆匆将菜单上写的价钱给了她,“对不起了,我朋友说话不过脑子,真的很不好意思……”给服务员道完歉,她又转向姜文羽气冲冲地道,“你这么说话做什么?人家好心招待我们,你还阴阳怪气的,难不成是还想通过一位服务员来探查出明柔姐的真实目的不成?”
“那个柏玲主动把我们带到这家店来的,肯定早就串通好了,我就是想探查也没用。”
“人家都很热情,要是七酒区还像你说的那样虐待员工,他们怎么可能会是这么开朗的模样?”
“提前串通,好吃好喝地养了他们一阵子。”
“人家红光满面的,一看就是很热爱他们手上的工作。”
“化了妆,被迫的……”
田玫瞪了他一眼,怒道:“我真是跟你说不通了!”说罢,她扭过头去不愿再看他,服务员安安静静地端着两碗甜点过来,也不敢多说几个字。
“哟!这是怎么了,怎么都一言不发的?”柏玲捏着一包东西闯了进来,奇怪地问道。
“看起来像是吵架了。”管杨叶笑道,颇有些看热闹的意思。
她凑到田玫面前,将那只布包举起给她看,“你看看这是什么?”
田玫接过打开一看,一眼便认出那黄褐色的是玫瑰花的种子,惊喜得整张脸都红了,问道:“呀!这是给我的?”
柏玲笑着摸摸她的头,“是的呀,我特意去一个喜欢种花的女孩子家里要来的,你院里不是有一块地嘛,种在那里就不错。”
田玫小心地捧着花种子包,兴奋地点了点头。
姜文羽看着那两个女孩子激动的神情,心中有什么东西隐隐地动了一下。
三颗鸡蛋忽地伸到了他面前。
他惊奇地抬头一看,竟是那管杨叶。
他仍旧是板着一张脸,还是对他一副没好气的态度,说道:“虽然你给我的印象并不好,但我们毕竟打算收留你,还是要给你同等的待遇的,拿着吧!都是快破壳的鸡蛋。”
姜文羽小心地接过鸡蛋,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小声地道了句谢谢。
“你说什么?!”管杨叶起初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大笑起来,“你竟然还会对我说谢谢,你小子不是最嫌弃我们了嘛?!”
田玫和柏玲好笑地看着这二人。
“别得寸进尺!”他没好气地说道。
“算了,不逗你了。”管杨叶终于收起了那笑容,“时候不早了,我们就先回去吧。我猜,你还有什么事情要跟明柔姐说一说,是去是留,等你的想法出来了,记得告诉我们一声。”
四人回到旅馆,柏玲他们说是还有丧尸专属的任务在身,便先离开了,田玫没想和姜文羽一起去见谢明柔,便在小院子里种花籽,而姜文羽则一人去到了谢明柔的房内。
“怎么说,打算留在这里,还是走啊?”谢明柔抱着臂笑道。
姜文羽叹了口气,说道:“你知道我是警卫的对吧?在我还在读警校的时候,那些教官们给我们看过许多七酒区的案例,简直可以用不忍直视来形容,不过,我今天这一看……”
“今天都看到了些什么?说说看。”
“七酒区,似乎是换了一副新貌……”他顿了顿,“我知道那些人的性格行为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我觉得他们过得很开心,就像…从来没受到过虐待一样……”
谢明柔淡淡地道:“他们遭受过的…甚至他们脱离虐待不过是几个月前的事情……”
姜文羽倒吸了一口气,但又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坚定地说道:“我,我暂时打算不走了,田玫也一直不希望走。”
若这里真是一个团结他人,一个友爱的小社会的话,这里正好可以满足他和田玫安全生活的愿望;但假如说这里仍旧是一个吃人的监狱的话,丧尸目前只有三人,他和田玫联手,只是逃出去应该也不算难。
“打算在这里待上一阵?那作为丧尸,你可得好好贡献一份力啊。”她笑了笑,“我不是白收留你们的,既然你们是我的同类,便得做些同类该做的事情。”
“这算是什么意思?让我们干苦力?”
“比干苦力复杂一点,可能还辛苦一点,具体的事宜,明日我会来与你们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