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有所感,叹了口气:“罢了~”
这语气,落在徐如星耳里,像是在说:我不与你一般见识。
弄的徐如星更想骂他了。
这时,阎月儿站起身,手指勾起他的身子,带着他往另一处走,穿过一片垂着枝条的柳树,是一个徐如星没印象的地方,像是冒着热气的温泉。
这倒是让徐如星想不到,山上竟然还有温泉。
徐如星身子又在阎月儿手腕上缠紧了些,吐着蛇信子有意无意的触碰他的手背,问:“这是哪里?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因为蛇是没有闻味器官的,所以只能靠蛇信子上下抖动来捕捉空中的气味分子,从而再传达到嘴里。
徐如星能捕捉到空气中的荷花香气和鲜血的甜味,都是靠蛇信子。
阎月儿蹲下身,伸出手示意他从自己手上下来,徐如星就配合的放开他的手腕,盘在温泉池的一边。
至始至终阎月儿都没说一句话。
而此刻,阎月儿竟开始脱衣服。
褪去白色的外袍,里面只剩下一件隐隐约约半透明的里衣。随后,里衣也被脱下,显出白皙娇嫩的肌肤,锁骨处一点透红。紧接着,连同那件亵裤也被脱下,白嫩的足尖从靴子里踏出,踩进透着热气的温泉池里。
热气熏的阎月儿眼尾泛红,连同脸颊也染上一层薄红,他将银色发冠取下放在一边,白发披散进水里,遮住了双耳与后颈。
阎月儿整个人就像欲望的代名词,他什么也不用做,仅仅是站在温泉里,泉水漫过他的胸膛,就让人浮想联翩。
徐如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岸边游进冒着热气的温泉里的,等回过神来,就已经在阎月儿胸口前了,贪婪的吐着蛇信子汲取着沾染水汽的荷花香。
阎月儿微微张开眼,就看见这条小黑蛇在自己面前,时不时吐着蛇信子,那眼神就像在看着自己窥视已久的猎物,随时准备将他整个拆吃入腹。
微风吹过,却没有带走一点荷花香,那香甜的气息依旧在阎月儿周围摄人心魂。
阎月儿在他的小蛇头上点了一下,刹那间,徐如星又变回了半人半蛇的小孩儿,还是光着身子。
“如何?”冰冷的声音响起,是在问徐如星要做什么。
徐如星看了看自己的手,长长的蛇尾不知不觉的缠上了阎月儿的双腿,冰凉的鳞片泛着波光擦过他的皮肤。
“嗯……”
阎月儿此时一件衣服也没穿,下半身也是光着的,被他的尾巴缠住,鼻腔里没忍住发出一声喘息。
也不管徐如星回不回答了,阎月儿伸手掐住他的后颈,就像拎小蛇一样将他拉开。
阎月儿眼眸死死的盯着他,张开嘴就是严厉的警告:“星儿,不可胡闹!”
徐如星歪头,透过湖水盯着他的腹部,八块腹肌。
又一次鬼使神差,徐如星问:“阎月,你可以把我变大一点吗?我不喜欢我这个样子。”
此话一出,阎月儿眉头皱了皱,不知在想什么,淡淡的解释:“你修行不够,便是本尊用神力让你变成成人模样,也至多不过一刻。”
“没关系。”
阎月儿犹豫了一下,“罢了。”
片刻后,放开了他的后颈,修长的手指在他的额间凝出白色的光,隐入他的身体,黑色的蛇尾消失了,变成了肌肉分明的双腿,其中一条腿还抵在阎月儿的两腿之间。
仅仅是这片刻,连阎月儿都愣住了,或许是没有想过徐如星长大后的模样会是这样。
视线转变,徐如星不解的歪了歪头,像是不习惯这黑色的长发,还伸手把头发别到了耳后,然后低头从水面看自己的容颜。
也不丑啊!
徐如星摸摸自己的下巴,抬起头看着阎月儿,思索了一下,疑惑的问道:“我长的很丑?”
他看见阎月儿温柔的笑了,因为阎月儿一笑起来眼睛就眯成一条缝,能清晰的看见他的睫毛上被水汽熏的透着丝丝珠光。
但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冰冷,“不丑。”
“那就好。”
徐如星再看了看自己的容貌,完全没有一丝意外,他觉得自己就该长这样。
是的,因为二十一世纪的徐如星原本也是这个样子。
唯一不一样的是,他那漆黑的双眸变成了金色竖着的蛇瞳,五官还是一样的棱角分明,薄唇微抿,中规中矩的长相,平凡却又带着成熟男人稳重的气息。
徐如星做了前面一直想做的事,伸手……五指触摸着他的那八块腹肌。
很硬,想来阎月儿应是没有懈于修炼。
倒是阎月儿,被徐如星的手指游走在自己腹部,引起一阵酥麻的痒意。
“你作何?”
徐如星向他靠近了一些,迫使阎月儿羞的别过头去。
带着热气的声音透过发丝喷洒在他耳边,“我就是想摸一下,又不干别的,未必我还能做什么?”
“……”
阎月儿放开了他的手,任由他上下抚摸。
这个角度,徐如星只能看见他的侧脸,和那泛着潮红的眼尾,以及那沾着水珠的睫毛。
“阎月,你真的……好像一个受啊!”
徐如星感叹。
但这句话,失去记忆的徐如星说出口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没过脑子仅凭下意识就说出来了,使得徐如星和阎月儿两个人都愣住了。
四目相对,阎月儿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往后退了一步,却被徐如星伸手拦腰揽住。
阎月儿皱着眉直接给了徐如星一记眼刀,“又是作何?”
徐如星撩开他的头发,嗅着他脖颈间的荷花香,心想:还是当人好啊,至少能清楚的闻到他身上的荷花香和空中氤氲的水汽。
尖牙咬开了阎月儿的脖颈,徐如星第一次以人的味觉清晰的喝着他的鲜血。
他一只手揽着阎月儿的腰,抱着阎月儿,将脸埋在他的脖颈处。
原来神也会有欲望。
徐如星这样想着,待喝饱了才放开他,往后退了两步,眼神还往水里瞟了一眼,只一眼就移到了他的脖子上。
脖颈上还留着两个小红点,像是被烟烫了两个疤在那里,却又泛着血。
一直不曾有任何动作或反抗的阎月儿这时终于有了动作,手指抚过自己脖子上的伤口,白光的光隐在伤口处,覆盖了痕迹,变回完好无损娇嫩的皮肤。
阎月儿像个没事人一样光着身子朝岸边走去,随后从手环里取出一套新的衣服漫不经心的穿上。
徐如星看着他做完这一切打算自己离开,恰好神力也用尽了,徐如星又变回了一条小蛇。
“阎月,你要回去了吗?”
阎月儿回头看了他一眼,用神力将他托起放在自己肩上,带着徐如星一起回去。
来到院子前,徐如星看见阎月儿进了其中一间房。
这间房里只有一个小桌子,旁边是一个蒲团,后面是一个小火炉,上面煮着茶,后面靠近窗子的地方还放着一个棋盘,棋盘上是两钵黑白子。
阎月儿从小桌子上拿了一个白玉杯,给自己倒了杯茶放桌子上放凉。
好空的房间。
徐如星这样想,又想着阎月儿似乎很喜欢白色的东西,整个人天天穿一身丧葬风的白袍就算了,连用的杯子都是白玉做的。
从他的肩上游走下来,徐如星在桌子把自己盘成一个蚊香样,蛇下巴搁自己身体上。
阎月儿伸手挠挠他的下巴,问,“你前面说的那句话,是何意?”
徐如星顺势把脑袋搁他手指上,半天没想明白阎月儿问的是哪句,只好反问:“哪句?”
“说本尊像个受那句。”
徐如星回忆了一下,想起自己撩开阎月儿的头发,看着他泛红的眼尾说:“阎月,你这样……好像一个受啊!”
灵光乍现,徐如星终于想起来了,这话是自己说的。
但是何意,他确实也不知道,失去了记忆的他完全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