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东西,好好想!”温行川气得拿东西砸他。
温勖见状,赶忙溜到一边坐下,脑子里回忆道:“三个长相倒是俊俏,一个清隽温雅没说话,还有一个男的穿着红衣,还,今日也没多冷还穿着大氅和汤婆子,那侍卫有一把漆黑的刀……”说到着,人不禁后背一寒,立
马站了起来。
“爹…你说会不会是那位…?”
温行川头疼地揉了揉眉心,“先去试探一番才行。”
“啊?”
温行川瞪了他一眼,“若真是那位,你自个去城门口跪着吧。”
“……”
说实话,温行川自己并没有见过这位活了近千年的老祖宗,他也是从父辈与族佬们那听到的,族中知晓的人也不多,最新的消息也就是这位祖宗出了长秋殿,还去沉照京拿回了浮煞坠……
人眸子晦暗,又道:“对了,那年轻人可戴了耳坠?”
温勖干巴巴地回了句:“戴了…”
“……”
温行川与知府的人总算是撤了,言宅正门前被清理的干干净净。
眼见天快暗下,那温行川才带着自家儿子去了言宅。温府的马车辘辘行到宅门前,邻里看戏的人下巴都快惊掉了。
只见温行川父子二人下了马车,老管家与几个仆从手里拿着东西跟在主人后边,这才上了石阶便被拦下。
“狗奴…”
温行川被拦住,温勖刚要开口喝骂就被制止住了。
只见温行川好声好气道:“烦请这位小哥进去通禀你家主子,在下温行川,带着逆子来赔罪的。”
那家仆听到温姓,惶恐道:“我家老爷不在府内,前些日子已去了妄城,只有少爷在家。”
“我儿得罪的是你家少爷,可否进去见上一见?
小厮犹豫了下,“你们先等着,我去通传一声。”
此时的顾余州与温衍正坐在庭院的廊下,两侧长廊相联着几座阁楼,庭院内种了许多花草。
在二人的中间放着矮案,案几下是炉火,火上还热着酒液。一棵梨树依墙,树枝压着这头墙侧,白色梨花开满枝头压了屋沿,风一过,檐下落下满天的梨花雨。
浅色花瓣落进了酒盏中,拿着小盏的手指纤长分明,只是那手的颜色显得病白透着似有似无的无力感。
啪啪啪……
小跑的脚步声逐渐靠近,在侧边拱门前止步。
“少爷,温家来人了,说是给您赔罪的。”
顾余州回眸看向身侧之人,眼尾轻挑:“这么快?”
他还以为这温行川是块硬骨头了。
“看来温行川很警慎。”顾余州语气随意,他知道温家老贼绝不是怂了才这么快带着温勖那个蠢货上门认错。而是这人是想亲自试探。
“温行川也算旁支里较为狡滑的人了,即上门亲自试探,你随意就行。”温衍说完抿了口茶。
见他不打算一起去前厅,顾余州也不强求。
“既然先生都这么说了,我当去玩一玩。”
顾余州轻笑着起身,跟着报信的家仆离开了院子。
庭院里一时静下,树枝乱颤从花间飞窜着一只通黑的渡鸦。
乌鸦一蹦一跳到男人跟前,“这小子再不走,我可就要憋死了。”
温衍无趣地扫了它一眼,淡道:“天还未黑,你来早了。”
岁华心中暗骂了一句没良心,开口道:“我瞧着那温勖实在是愚蠢,哪里像是温家的人?还可笑传出入了你的眼,能成下任家主了。”
温衍眸底幽寒,嘴角扯过一丝讽意,“连你都觉得他蠢的不像温家人,究竟是真愚笨还是演的呢?”
谁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