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未说完,顾余州放开了他,人似乎像似在找什么东西,他见桌子上没有,一手拉住温谨言就往书房跑。
“走走走,去拿笔。”
“笔?”
温谨言这才发现对方怀里塞了东西,人任由顾余州拉着进了书房。一进屋,顾余州拉着他走到书桌,然后将怀里的东西掏了出来。
温谨言看着那厚厚的四四方方的一本书,有种不好的预好。
他凑上前去看,只见顾余州已经翻开了一页,提笔便开始写了起来。
“顾氏余州爱妻…温衍…”
温谨言愣住了,顾余州写完后笔一扔,对着人笑道:“衍衍,我说过的,会把你写进祖谱的,不骗你。”
“你……”
正当他想说些什么,外边传来一阵喧闹。
“兔崽子!你在哪儿?!看你老子今日非砍了你不可,竟敢偷祖谱!”
顾老将军浑身酒气提着把大砍刀冲进庭院,身后一堆人气喘吁吁地拦着的。其中顾琰年拼命拦着自家老爷子不让进去,大声朝里面喊道:“弟妹啊!赶快带云烈先避一避吧,等老爷子气消了再回来!”
书房内,温谨言看着靠在椅子上的顾余州和桌上那本顾家祖谱陷入了沉思。
最终决定,温谨言还是带着顾余州朝后门溜了。
马车辘辘,车内顾余州头靠着人小憩,温谨言知道他没有睡着,出声道:“顾余州,你偷了祖谱?”
“嗯…”
他说:“老爷子警惕性太高,我只好灌他,喝了不少。他倒下后,我才去偷的…”
顾颐项早知道顾余州回家别有目的,但他做梦都没有想到这狗东西竟然打祖谱的主意儿。
顾余州把自己老子灌醉后,自己也醉了七七八八,他找了个借口开溜,凭着记忆找到了族谱的位置,这才赶回了府邸。
只是庭院中,男人消瘦孤单的背影还是刺痛了他。
顾余州伸手再次抱紧了他,内疚地开口:“今日七夕,让你一个人等了很久,抱歉衍衍。”
“别说抱歉,有你就好。”温谨言的目光柔和下来。
马车在一处停下,顾余州先把下了马车,然后去扶车上的人。他休息得差不多了,也没有之前那般醉了。
今日七夕,街道上都是成双成对的。顾余州牵着他十指相扣漫步灯火喧市,无视那些投以异样的目光,走在人群中。
一路上,顾余州给人买了小玩意儿,还有糕点,牵着他的手走到了虹桥。虹桥前口,一个小童提着篮子拦住了二人,小童取中篮子里的红线和一把小锁说道:“公子,买一个吧。这是姻缘红线和三生锁,红线牵住对方,三生锁刻对方的名字能保生生世世相遇。”
顾余州乐了,高兴出钱买下:“就凭你这句话,老子试试。”他用买下的红线缠住了温谨言的手,三生锁刻下了对方的名字,两人到达菩提树前,菩提树下挤满了人。
“你在这等我。”
“好。”
温谨言看着他拿着锁冲进人堆,然后爬上树杆,一点一点爬到最高,将锁挂了上去。
人回来时,温谨言突然唤了一句:“顾余州。”
“嗯?”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