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人嗤笑了声,声音很轻,“也是,让温家的族系都担心了,担心封印解除还是担心长生的秘密泄出去了?真是群虚伪的家伙。好在,他们都活不了多久了,也亏得忧心温家的未来,真是一群忠辈。”
刘管家听得那叫一个冷汗直流,差点都要给人跪下了。
温谨言敛眸,又自言自语地开口:“也罢,不过是枚棋子罢了。”
这些日子,和顾余州在一块儿,他都快忘记自己是什么样了。
总是变得不像自己,连软弱的一面都叫人看了去。
“下去吧,我累了。”
刘管家:“是!”
眨眼间暮色降临,清冷的月亮挂在了天边。
忙碌一天的顾琰回到府中后就去练武的地方看到了自己的弟弟。
一股着酒味散在空气里,被人闻了个正着。只见顾琰来时,余光就瞧儿了放在地上那五六坛酒,要是他没记错的话,那酒是他们爹酒窖里的八仙醉。这酒可烈着了。
再看看自家弟弟,人正在舞剑。看样式倒是没醉。
忽地,顾余州看见了顾琰,二话不说提剑就上。顾琰哪敢大意,躲了几招后,抽出了一旁挂着的长枪与人对了个着。
兄弟二人过招,不手软也不让对方。总之就是打。
在交手七十二招后,两人都累了。顾余州把剑随意一扔就坐回了地上,提起一坛酒递给了走过来坐在身旁的顾琰。
“给。”
顾琰接过酒坛,犹豫了下还是喝了一囗,他问道:“怎么了?心情不好。”
“你跟哥哥说说,到底怎么了?”他很少看见人这样。
顾余州喝了一囗酒后。神色依旧清明,没有半分的醉意,他沉默了下,说道:“哥,我有事想问你。”
“嗯?”
看人一脸认真,神情又严肃的样子,顾琰觉得事情恐怕有些严重。
“我时常老是想着一个人,但他老是气我,我又不想动他,心里念得慌,又和他不对付,以前和他互看不爽,仇还很大…现在忽地两清了,我心里特烦,总觉得空荡荡的,这是怎么回事,我是不是病了?”
顾琰听到第一句的时候就僵住了,然后越听越不对劲,他迟疑了下,咽了咽问了句:“那个…你说的这人是谁?”
“还能是谁?当然是温谨言啊!”顾余州皱着眉说,没有一丝犹豫。
顾琰闻言,差点呛到。他倒吸了一口冷气,认认真真地看人:“你认真的?”
“我当然是认真的!一想到想到人就来气,不想他更难受,在温家的时候,他可没少使唤我,还过河拆桥。我真想把人扔河里,可他太弱了,受不了……怎么会有这么嘴巴利害体弱多病的人?他还脾气不好,我脾气就好吗?算了,我还是让着他吧。”顾余州认真地说着,说着说着就自顾自地说起来。
而顾琰已是风中凌乱了,他艰难地拍了拍顾余州的肩旁,然后道:“可能…也许是你把他当兄弟了…所以对人格外的…特别。”
“是吗?”
人又艰难地点点头,似乎想到了什么立马又对人道:“这事你可千万别跟爹娘说,千万不要!”
“嗯?”顾余州不解。
顾琰脑子里一转,十分认真地对人说道:“因为爹可能把他认为是你那群狐朋狗友,没个好印象,估计爹正高兴你离开他了。”
听这话,顾余州回想到今天老爷子是有那么点高兴的,于是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
顾琰:我弟弟完了。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