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早膳,温谨言看着青年进屋叹息了口气,问道:“顾二爷又是为了何事?”平常人都是不情愿的,今日倒是什么都抢着干。
其实顾余州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小豆芽做事不如他快。听到人又这么说,一时也来了兴趣。
“四公子可要去武道场看看?你在家里反正也是闲着,陪我去射箭怎么样?”
“冷,不去。”温谨言半分不给人面子。
顾余州啧了声,凑上前去:“那地方有处观景台还有棚子,不冷的。”他半劝着,温谨言看了他一眼,半晌点了头。
见人同意,顾余州心里高兴,面上不显转过身去:“那我…就去准备一下了。”
“好。”
天气干冷,温谨言身上披了层厚厚披肩,捂着汤婆子,才出门。
出了温府,阶下没有看见马车,只瞧见顾余州牵着红云。
挑了下眉,“马?”
顾余州道:“坐马车不如骑马,一会儿就到了。”想了下又继续道:“放心,我护着你。”
温谨言只得妥协,他上了马背,顾余州也连上翻上去,双手绕过眼前的人牵住缰绳,不由得将人圈缚在了怀里。
马后边跟着温谨言的侍卫,“驾!”一声低喝,红云撒腿就跑。倒是苦了一堆侍卫与青岚,顾余州余光斜了眼后边一干人,嘴角上弧。
武道场不止是习武的地,它也算是世家公子的娱乐场地之一,在它的旁边是供人玩蹴鞠的。有的也会到这里来练习骑射之类的项目,会引起姑娘们的注意。
所以武道场的姑娘们也很多。
段绪除了花楼和酒坊,就喜欢这儿。
人今日穿了灰色的衣裳,衣袍被人束在了腰上,手里的箭矢瞄准靶子,松手间,箭矢穿风而过,正中红心。
“好箭!”
“段公子真厉害!”
一群兄弟夸辞不断,段绪笑笑:“哪有,只是碰巧而乙。”
“段兄若这样说,我等自愧不如啊!”
“是啊…是啊……”
人刚想开囗,就听到了马蹄声,众人抬眼望去,只见顾余州带着一个陌生男人骑马冲入了道场。
段绪瞧着顾余州下了马后就立马扶着那人下来,一时语噎。
这家伙莫不是来真的吧…
温谨言今日里边穿了高领双云盘扣的白色衣裳,缕空细下的雪色链子绕过,串了两枚银叶别在了衣襟上,外边则穿着鲜红色的大袍,衣袍上以银线金丝纹绣了三只狐狸,分别在后背,左右袖袍各一只,看起来极引人注意。
再加上人的模样,更是让场上的众人不由多看几眼。
“顾二爷上哪来找来的高岭之花,这模样……”
“不会是温家那病秧子吧…”
“这怎么可能?”
几人你一言我一句,顾余州哪管那些人,带着温谨言找处观景台,让人在哪里坐着。
“你先在这里坐着,我过去一下。”
“嗯。”
打了招呼后,顾余州转身下了台阶向段绪走了过去。段绪见人过来,一把揽住人的脖子转身到一边,低声问道:“你来真的?”
“什么真的?”顾余州不耐烦地看他。
段绪深呼吸了一口气,压低了声音:“你不是说你那匹马只给你未来的媳妇儿骑?他怎么上去了?”
顾余州挑了下眉,“这是老子说的?”
“不然还能是我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