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提还好,一提起这个。温谨言眉心一拧,沉默了一会儿。魏全等了一会儿,见人依旧在思考,他道:“那个顾余州年纪虽小,被打了四十杖硬是没吭声,一身傲骨难寻,就是难训,陛下对此没少头疼过。”
难训?
呵……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一双眸子精明内敛微勾着冷笑开口:“那就让他伺候我,作为赔礼!”
魏全回到皇宫中,将话一字不落地带给了云帝,只见帝王提笔的手一顿,挑了挑眉面色严肃。
“只是让顾余州伺候他?”
魏全点头,“陛下……公子这么做是否不太…妥当?以往伺候公子的人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如今让一个外人近身,万一那些秘密被顾二公子知晓,这该如何是好?”
云帝放下了笔,考虑了一会儿沉声吩咐:“依他吧,去拟旨,让顾云烈去伺候他,作为赔礼! ”
“诺!”
当天圣旨就下来了,出奇地快。顾余州在听到圣旨内容后眉头一皱,待侍官一走,他看着手里的黄帛,眸里幽冷却是嗤笑了一声。
“让老子伺候那病秧子?想得到美!”说着随手将东西扔进了顾未晁的怀里。
顾颐项见他这幅态度,压住着气沉声道:“陛下已经下了旨,你不去也得给我去!好好去照顾那温家四子!”他还很严重地对自己儿子说道:“要是我听说那温谨言瘦了一点,你就别回府了!”
“……”
圣旨已下,言夫人满脸忧心,她说:“云烈啊,娘听说那温家四子现在病得更重了,你得对他负责才是,听娘的话好好照顾他,争取人好些就算了事。”
顾余州嘴角一抽,那病秧子又不是女人,这话说得像是他要去温家入赘似的。
“好,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伺候他。”
人回到自己的院后,顾余州一进屋,那只猫儿就粘了上来。顾余州抬手把小家伙儿抱起来,凑近看着。
猫儿十分乖巧地看着他,毛茸茸的脑袋往人脸上蹭。
顾余州心里有一丝异样,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他道:“小没良心,给你洗了个澡你就粘上老子了?”
“喵~”
说不上的奇异感觉,顾余州不由地放下了粘人的猫儿,他又道:“明日你的主子就要去伺候别人了,那个人长得娘气,牙尖嘴利的,身体还弱不经风,也不知道皇帝怎么想的,就不怕我不耐烦把人直接弄死?呵。”
他坐在椅子上,脑子里竟是想起了那天夜里,湖中那个柔弱不堪的人一点点沉入湖底,几乎不挣扎,像似在等待死亡。
就连将人捞起时,他都快差点认为温谨言是不是溺死了。那个人的呼吸太轻,心跳近乎没有,加人的体温…
顾余州摇了摇头,喃喃:“我想他做什么,一个病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