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来还杀了人?”
顾余州眸底抺过一丝戾气,嘴角一弯冷笑道:“只是些不长眼的贼。”
“嗯?”
顾余州绕过他随意地坐在了石凳上,“老家伙让我去桀城帮我大哥剿匪,有一队人从枨长山妄想混水摸鱼逃去南廷被我撞个正着,也就动了手。”
官家子弟中,也只有顾余州年纪轻轻手上沾过不少人命,也就没有多少人敢惹这位爷的不快,因为这家伙会杀人,可不是句玩笑话。
段绪啧啧,“难怪身上腥味这么重。”他倒也习惯了,“你来时可听说周家出事了?”
说到这个,人的神色一沉:“何止是听说?整个樾京都传遍了。”
“今日一早,周家府邸被封。不仅如此,宸王被圣上下令禁足。”段绪说。
顾余州闻言并不觉得意外,“宸王与周胜白关系不浅,周家遭罪没有拖累到宸王身上,禁足已经是圣上仁慈了。”
宸王钟离宇与云帝是手足兄弟,当年云帝上位就果断除掉了那些个皇子,若不是宸王是人的亲弟弟,恐怕人也难逃一死。而云帝对自己这个弟弟也极为信任,赏赐从来不少,更是赐了一块玉令给人,让宸王可以随以出入皇宫。
“可我听说,宸王不是因为这件事被禁足。”
“嗯?”
顾余州疑惑看他,段绪倒了杯茶抿了一口才道:“今日一早,我随家父进宫,从两个小太监口中得知,昨夜东门守夜的太监全进了慎司庭,而向来看守长秋殿的黑骑也不见了,估计是住在长秋殿里的那位已经不在了。”
顾余州嗤笑了一声,眼中讽刺。
“呵,你说那长秋殿里住着的会不会是个妖怪啊?”他似笑着说,“我听闻先帝在时,那人就住在长秋殿里,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见半点风声。”
段绪皱着眉,“你在说什么胡话?要按你这么说,长秋殿里住着的人得活了多久?”
“所以我说那是个妖怪啊。”他笑道。
段绪只当人是听了民间话本打趣他,刚想开口就听顾余州说道:“不说这些了,今日晦气,爷在御景道遇到了温家的病秧子。”
“温家病秧子....那个四子?”
段绪握杯的顿了下,有些意外。
顾余州眼中精明内敛语气随意:“是啊,只是没瞧见人长什么样,要不是爷急着赶路,爷早就把那病秧子给绑了。”
听人这样一说,他更好奇了。
“怎么,那病秧子还能惹到你?”
顾余州“呵”了声,咬牙笑道:“他骂爷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