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粟承眼神满是不解,他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总针对他,欺负他,却还要硬生生留着他,不让他离开。
霍岩轩别过脸,咕哝道:“……哪儿来那么多为什么。”
“我,我没有妨碍你,干嘛要,要这么对我?”
“我做什么还需要跟你解释吗?”霍岩轩乜他一眼,正准备撒手,粟承却猛然伸手抢夺手机。他措手不及,连忙往旁边躲避,后背却狠狠撞到大理石案板边缘,痛得他当即痉挛,手里的东西也被大力震飞。
咚!!!
机体在空中打了个转,重重磕在地板,屏幕骤然蜿蜒出无数道裂痕,界面像被病毒侵染似的胡乱闪动着图案。粟承连忙冲过去捡起,却也改变不了手机已经花屏的事实。他尝试操作,却只得到一片片斑斓的跃动色块。
霍岩轩扶着跳痛的后腰,回头看见粟承捧着摔坏的手机,眼神呆木,身体不住颤抖。
他怔愣片刻,涌到嘴边的质问竟不由自主地咽了回肚子里。疼痛席卷着神经,霍岩轩好看到过分的脸揪作一团:“靠,又没说不给你,不至于这么激动吧?”
“为什么?”粟承猛地抬头,怯弱的身体被愤怒抻直些许,他死死盯着霍岩轩,嗫声控诉:“既然你这么,这么讨厌我,为什么还要请我来做饭,为什么还不让我辞职?是不是觉得捉弄人很好玩?”
“谁捉弄你了?”霍岩轩疼得直抽气,皱眉看他手里的手机,“是你自己撞了我,又不是我故意砸出去的。再说也不是值钱的东西,急什么啊,我赔你一个更好的。”
“你…你。”粟承“你”了半天,没“你”出什么结果,霍岩轩却突然往前一步,轻易将他困在冰箱与墙壁之间。
“你什么你?要真算账,也该是我跟你算。你占我便宜的事儿我还没跟你掰扯呢,以为玷污了我闷声不响就算翻篇了吧?你做梦!”
玷污?
粟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第一次从男生嘴里听到这种字眼,他玷污了他?这是什么话,明明,明明他才是被剥夺尊严的那个,他还没争理,这人倒先反咬一口。
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想到自己被反复索取的画面,粟承一肚子委屈,自那个荒唐的夜晚过后,他努力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敢主动提起,恪守本分,守口如瓶。
他以为这样对方或许就能放过他,可是他好像想错了,面前的人不仅倒打一耙,还将自己当成戏弄取乐的玩具……
心酸交织在胸腔,粟承有苦难言,认命地没再反驳,他磕绊地问:“那,那您要怎么样,我没有钱赔偿。而且…我们都是男人,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你才会满意,如果实在不行,您可以解雇我,我保证不会出现在您面前,也不会把那件事说出去的。”
“你说什么?”霍岩轩听到这种话,气血腾然上涌,声音随之拔高,吓得粟承立刻做出防御动作。
什么意思?霍岩轩看到这个动作瞬间炸了。
好啊,这个傻男人非但拿他当暴徒,还想在碰了他之后溜之大吉,笑话,他霍岩轩可不是那么好打发的,没钱赔偿?呵呵,谁要他那两个破铜板!
他越想越气,完美的面庞宛如撒旦附体,眼神阴沉:“我问你,你说什么?”
“……”粟承没敢说第二遍。
霍岩轩暗暗切齿,这傻男人轻易拿走他珍护二十年的东西,吃干抹净拍拍屁股就想跑路,也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人都被他c成一滩水了,还想着撩女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大蠢牛!
至此刻,他忍不住诘问自己,那天晚上到底为什么不防着人,以至于自己意志不坚,酿成这样的错误局面。自己平白破了身,这蠢男人不但舍不得说一句好听的话,还避他如洪水猛兽,太过分了!
无情无义的家伙,凭什么用这么无辜的眼神看他,霍岩轩盯着男人瑟抖的唇瓣,愤怒与不知名的情绪混合糅杂,烧得眼睛发热,头脑也跟着发晕。
他鬼迷心窍地凑近粟承,朝那两片柔软覆去,嘴唇相触的一瞬间,粟承惊恐地反应过来,他迅速别过脸,脸颊擦到两片似有若无的柔软。
失神的吻落空,霍岩轩猛的清醒,羞恼难遏,愤愤在冰箱砸了一拳,黑脸背过身去。
“手机我会赔你,别的想都不要想。”
“……”粟承嘴巴动了动,只有满满的无力感。默不作声地走到案板面前,继续做饭。
霍岩轩坐回沙发,臭着脸揉了揉腰,想了会,摸出手机开始敲字。
【秦叔,待会儿送台手机过来,还有跌打损伤膏】
消息很快被接收。
秦喆:
嗯?少爷您受伤了?
霍岩轩阴着脸用力敲字:
让你送,没让你问。
秦喆:
好的,您稍等。
敲完字,霍岩轩又细细打量男人忙碌的背影。窄腰宽肩,贴身的衣料熨帖出紧致的肌理,每一处肌肉都恰到好处。衔接着肩胛骨的线条延伸至腰窝,随着动作露出小片麦色皮肤,勾得霍岩轩口干舌燥。
心中虽唾弃自己,目光却未移开半分。霍岩轩自己平时也会去健身房,身上不缺肌肉,也见过不少肌肉男,从未有过奇怪的想法,可他没见过粟承这种,没经过专业锻炼,完全是长年干重活累积的成果,充满坚韧旺盛的生命力,让他总忍不住想多看几眼。
咕嘟。
霍岩轩咽了咽口水,咕噜噜喝了大半瓶水,而后翻出手机,打开搜索引擎:[不是gay但对一个男人有x幻想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