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巫曈来不及思考,紧接着安德烈又说“人是我杀的,与你无关。”说着用力推了一把巫曈。
巫曈从来不知道看起来那么瘦弱的男孩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力气。她被一把推出门,被推到天上,一直一直一直往上飞。
失重的过程中,她身上的伤口神奇的愈合,失去的血液从不知名的地方回到她的身体,取而代之的是她的记忆慢慢消失,就像是有一块神奇的黑板擦,将它们全部擦除。
失重感越来越大,她好像被丢进滚筒洗衣机里,天旋地转,头晕脑胀。
直到天际射进来一道灿烂的刺眼的明亮的光芒,撕破那道困住巫曈的屏障。
天——终于亮了。
眩晕失重终于消失。
——
巫曈慢慢睁开眼睛,看到一块巨大的灰白色柜门,她吓得头猛往后仰,等到眼睛慢慢聚焦,精神从那场绵长的辛苦的梦境中回来,才发现她昨晚喝醉后在吧台躺了一夜。
睡了一夜硬地板,肌肉酸痛巫曈露出痛苦表情,在地上翻滚一圈,抬起手臂挡在额前,侧头看向被风吹的飞扬的窗帘,阳光就是从那里洒落进来。
“再也不要喝混酒,头痛死。”她又缓了缓才从地上爬起来,压根不记得昨晚做的那个混乱有刺激的梦。
她提起衣摆放在鼻尖闻了闻,立即嫌弃的干呕一声。
酒蒙子不值得同情和可怜,包括她自己。
淋浴间水生肆意作响,水雾很快弥漫整间房间,清冷的白茶香从淋浴间飘出,巫曈闭着眼站在沐浴头下,温热发烫的水拂过酸痛的肌肉,整个人慢慢放松,就在这时脑海中飞快闪过什么东西,但等到她再去回想,却什么都想不起来,只有连续不断的水声在耳边回响。
“以后再喝酒就是狗。”巫曈顶着一身水汽走出沐浴间。
“C,几点了。”她扬声问道。
“北京时间7点整。”
“这么早?”巫曈诧异,看来今天会有个好天气,她想到方才看到的阳光。
虽然醒的早不过好处是可以慢慢收拾,巫曈哼着歌往卧室走去,她有充足的时间慢慢整理和思考,该如何向安德烈博士请教关于五感AI的问题。
于此同时,巫曈楼上新搬来的那户邻居,卧室里窗户、窗帘紧闭,摆在正中间2米?2米的大床上睡着一个睡姿标准的男人。
他长着一张标准南斯拉夫帅哥的脸,就连平躺时鼻梁也高的像是立体图,紧闭的双眼,睫毛因为太长躺在下眼睑上,嘴唇湿红,真是好一幅睡美男图。
不过此刻这位睡美男似乎被困在噩梦中。
他眉头紧锁,表情痛苦又狠厉。
他看上去非常不好,突然!
他猛地瞪开双眼,灰蓝色的眼睛在漆黑的卧室仿佛一团燃烧在深海的蓝色火苗。
“你究竟是谁!?”安德烈咬着字慢慢吐出。
这次的梦境比之前在鹰国时更加清晰,他清楚的记得铁皮划过那个男人时候的触感,也记得他是怎么救得那个女人。
但是梦里的对话,声音以及面貌长相他却什么都不记得了。
除了那颗泪痣。
“你到底是谁?”他看着天花板上模糊的斑驳猜测,脑海中快速闪过巫曈的面貌。
不过不管她是谁,他都会亲手把她抓出来,然后好好审问她究竟用的什么方法,让他一再梦到她。
床头柜上的手机亮了,安德烈转头看去,裸露的上半身从被子里钻出,光滑的丝绸被单顺着肌肉起伏处滑落,暴露在外面的皮肤乍然下失去温暖冒出一颗颗颗粒,又很快消除。
“喂?”他说话时还带着些许嘶哑,低沉的嗓音撞击着人的心脏。
“安德烈你居然还没起床?”打电话来的是关星辰,他的嗓音也有些奇怪的低沉,不过更多的是隐藏的炫耀和兴奋。
“有屁放。”安德烈对东星文化实在过于熟悉,就连这种粗俗的话语都门清。
关星辰没有被安德烈的不爽和恶劣语气吓唬,他说“猜猜我现在在哪儿?”
安德烈看了眼手机时间,上面显示7点55。
“你还有5分钟。”他起身,被子顺着他的身体落下,结实有力的大腿肌肉线条分明,他随手抓过浴袍往身上一搭,走向客厅。
关星辰闻言一笑“也没什么大事,就想告诉你,我在南极遇到人生挚爱,我梦中的唯一。”
梦中这个关键词成功让安德烈脚步一顿。
紧接着在关星辰的炫耀中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