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曲家别墅门前第三次整理衣领时，院门突然自动打开。曲沐辰穿着深红色毛衣站在玄关，手里还拿着半截对联。

"来得正好。"他接过我手里的礼盒，指尖在我掌心轻轻一刮，"爷爷非要自己写横批。"

客厅里飘着檀香和碧螺春的混香。曲爷爷的蟠龙杖斜靠在太师椅旁，老人正提着狼毫笔在洒金红纸上挥毫，见到我眼睛一亮："小朱来啦！看看我这'天作之合'写得如何？"

毛笔字遒劲有力，最后一勾却突然飞白。曲爷爷突然咳嗽起来，我条件反射地扶住他手腕三寸："您肺经有燥热，是不是又熬夜看卫星数据了？"

满室寂静。曲沐辰的茶杯停在半空。

"好手法！"曲爷爷突然反扣住我脉搏，"聿铭兄的'朱氏三针'你学了几成？"

我还没回答，曲母端着果盘从厨房出来："爸，您别吓着孩子。"她今天穿了件月白色旗袍，发髻上别着青花瓷簪，"小朱尝尝这个，沐辰特意学的桂花糖藕。"

瓷碟里的藕片切得厚薄不均，糖色也熬得有些过。曲沐辰耳尖微红："第一次做..."

我咬了一口，甜腻的桂花蜜在舌尖炸开："好吃。"

曲父突然从书房探出头："小朱，听说你们在搞敦煌星图数字化？"他西装口袋里还插着钢笔，"我们集团新研发的4D扫描仪..."

"临川！"曲母嗔怪地打断，"大过年的谈什么工作。"

阳光透过落地窗照进来，在地板上投出菱形的光斑。曲沐辰悄悄勾住我的小指，带我溜到后院。积雪未化的草坪上，摆着个盖红布的神秘物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