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煌研究院的宿舍里，我刚放下沾满矿物颜料的修复工具，手机屏幕突然被一连串消息点亮。

【图片：璀璨娱乐的金色LOGO】

【图片：烫着金边的艺人合约】

【语音："妍妍！我在买奶茶时被星探拦住了！"】

张念依的声音在狭小的宿舍里炸开，我连忙调低音量。最后一条链接跳转到微博热搜：#奶茶店惊现神颜小姐姐#。封面图里的她正踮脚取柜顶的原料罐，阳光透过奶茶店的玻璃窗，将她侧脸的轮廓镀上一层柔光，连睫毛都在光晕中根根分明。

视频通话请求立刻弹了出来。画面里的张念依坐在化妆镜前，发型师正将她的黑发挽成古典发髻，几缕碎发垂在耳际，衬得脖颈线条如天鹅般优雅。

"他们说我这张脸——"她突然凑近镜头，杏眼明亮，"是'国风审美天花板'！"

化妆师在她身后举起一套改良汉服，上衣绣着敦煌飞天纹样，裙摆却设计成现代鱼尾造型。"下周就要拍宣传片，《寻找非遗中的东方美》！导演说要让我在故宫红墙前跳现代舞！"

我望着她发光的眼睛，想起大学时她总赖在我的画室当模特。那时她总抱怨："为什么你笔下的飞天都比我好看？"而现在，她的面容正被无数网友称为"人间飞天"。

"对了！"她突然转身翻包，掏出一盒包装精美的颜料，"品牌方送的见面礼，说是敦煌矿物颜料复刻版。"她眨眨眼，"我特意说了，要和你修复的洞窟同款群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