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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砖院墙上的爬山虎枯了大半,我站在朱家大门前,手指悬在门环上方三寸——这是爷爷定的规矩,归家子弟需先叩三长两短。
"吱呀——"
门缝里先探出来的是药碾子的声响。大姐朱亦安正在东厢房碾药材,白大褂下露出军绿色裤脚——那是大伯去年从边疆寄回的作训服改的。她抬头时,碾槽里的当归碎末簌簌掉落:"爸在书房办公,妈在批月考卷。"
穿过垂花门,西厢房飘出艾草味。爷爷的紫砂药壶在红泥炉上咕嘟作响,壶嘴正对着院中央的"忠"字影壁——据说当年破四旧时,他连夜用石膏糊了影壁上的麒麟,改塑成这个字。
"丫头。"爷爷突然出现在门槛,老式听诊器垂在中山装前,"当归性温,可你脉象浮数。"他枯瘦的手指按在我腕间,"是心里烧着火。"
后院练功场传来破风声。大伯正在打军体拳,他转身时扫过兵器架,红缨枪上的穗子突然散开——就像前世宫变那夜,崔以辰剑穗扫落凤印的瞬间。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曲沐辰发来张奇怪的照片:我童年埋在石榴树下的"时间胶囊",此刻正摆在他的航天模型旁,旁边是用药碾子压碎了的群青颜料块。
【SY-0723最新轨道参数】
【经度:116.3°E】
【纬度:34.4°N】
【高度:6371m】
这组数字精准对应着朱家大院的坐标。而高度,恰好是地球半径——意味着这颗卫星的轨道,此刻正直指我的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