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有这些干粮也只是杯水车薪,依然不能解决饥饿问题。
妇女很快遭到了当地人的群攻。
在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妇女独自一人在破烂的茅草屋诞下了一名男婴。
男婴的啼哭声和浓重的血腥气味很快吸引了饥饿的当地人。他们把虚弱的妇女和男婴包围住,想着如何分配“食物”。
就在这时,虚弱的妇女开口:“如果你们今天放了我和我的孩子,过段时间,梨镇将会免受饥荒。”
一群人面面相觑,根本不相信她说的话,纷纷想要把她们母子二人掐死。
这个时候,村里德高望重的老人闻声赶来,见他们连刚出生的婴儿也不准备放过,于是痛骂了他们一顿,并把他们赶走。
当地人就这样煎熬地度过了一个礼拜,一个礼拜后果真如妇女所说,梨镇摆脱了饥荒。
一批又一批的食物运送到梨镇,解决了梨镇人的生活需求,从此不再出现“食人”、“食子”的现象。
但那对母子却在那个暴雨天消失不见,没人再见过她们的踪影。
于是,那位德高望重的老人立下了烟花会的梨镇传统,以此来祝福那位妇女和她的孩子。
这个传说或许带有夸张的成分存在,但大部分都是真实的。不管故事的真相究竟如何,没有人探究,大家在意的只是那一份真挚的祝福和心意。
云意听王银讲完这个故事,愈发期待烟花会的到来,为此做了很多的准备工作。
还特意列了一张清单:
烟花会必不可少的物品:
衣饰服装
可乐
蛋挞
饼干
水果捞
拍立得
仙女棒
还有最重要的桃子汁!
一份改了又改的清单终于完成。
云意掐着手指头等待烟花会的到来。
没想到第四天,江承境就找上了门。
见到江承境的一瞬间,云意有些恍惚,产生了很久都没有见到他的错觉。
明明只过了四天。
从上次见到他距离到现在,明明只是短短的几天,云意却觉得“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兮”原来真的存在。
或许是因为内心的自责和愧疚作祟,云意选择了逃避他。于是,从那天探病之后,她再也没有去找过江承境。
但不管是出于哪种原因,这样都是不礼貌的。
云意心里清楚这些道理,但就是无法坦然面对江承境。
“不打算让我进去坐坐?”江承境垂眸看向她,神色不明。
云意大囧,让他进屋里:“对不起!请进。”
云意进厨房为他倒了一杯刚榨好的桃子汁,轻轻放在他桌前。
江承境有些意外地看向那杯桃子汁,尝了一口:“味道不错。”
云意不知道他来干嘛,试探着开口:“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江承境放下杯子,一双清冷的眸子看向她:“作业给我看看。”
云意诧异地看向他,有些犹豫:“你恢复了吗?”
“没有恢复怎么会来找你。”江承境嘴角牵起一抹笑,“再不来有人可就要内疚死了。”
云意尴尬地笑了。
“不过,我生病不是因为你。之前也不舒服。”江承境盯着某一处出神。
云意听完心里舒了一口气,原来不是因为她,幸好。
趁着还有时间,云意上楼把作业拿下来给江承境检查。
江承境倒是有些意外,没想到她确实坚持了下来。虽然没有来找他写作业,这几天也依然按量完成了作业,即便空了不会写的题目,也把后面的题目补了上去。
挺好。
江承境虽然什么也没说,但从他细微的表情中还是可以窥见对自己的赞赏。
云意暗自开心。
之后,江承境把她这几天空着的题目都跟她讲解了一遍,让她自己找时间试着做完,不会的明天再讲解。
江承境达到了目的便要离开,云意连忙把榨好的桃子汁装在透明的玻璃瓶里给他,让他带着回家给江爷爷喝。
在他踏出门时,云意想起烟花会的事情,急忙跑到他身边。
“江承境,烟花会你去吗?”云意仰头看着他,眼神里充满期待。
“这次是什么时候?”江承境略微思索。
“下礼拜星期五。”
“有事,不去。”云意看着江承境的脸色一瞬间沉了下来,语气也多了一丝不耐烦。他的态度仿佛回到了自己初到梨镇那天。
云意的期待落空,周身被失落和难过笼盖。
“啊...不去也没关系。”云意强忍着突如其来的委屈和鼻间的酸涩,“我自己也可以的。”
说完,也不再等江承境的回答,转身跑回自己的房间。
江承境没有去追身后的人。
他的眼眸被覆上一层阴影,他闭上眼,五指收缩,攥紧了手里的玻璃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