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昼。”
小黑像是发现什么秘密一样,忽然微笑起来,露出森森的白牙。
“你怎么在抖啊?”
他将手掌卡在少年的膝盖窝,五指收紧,在滚烫的皮肤上留下印记,狐狸眼中迸发出点点的猩红颜色。
“身体也越来越热了,雪昼,你好敏丨感啊。”
明明和崔沅之长得一模一样,但举手投足间表露出的神情又让人感到无比陌生。
雪昼双手无法挣脱,便只得用唯一还能活动的腿去踹他,斥道:“滚,快从我身上滚下去!”
可他现在身体软成一滩水,很难使上力。
小黑任由他踹来踹去,反正不疼,就当小猫哈气了。
他将少年牢牢按在被褥中,心满意足地贴着他的脸蹭来蹭去,兴味盎然地道:“别动了好不好,听我跟你说,我观察你很久了,你上次在添香楼门口徘徊许久,我一直偷偷地瞧着你呢。”
“你还不知道吧,从你离开天授宗的那一刻,我就在偷偷地看着你了,第一次我们交手的时候,你追着我一路追到崔沅之的庙观,当时你们宗门的弟子还将他的神像劈得粉碎,崔沅之那个蠢货……”
“——放开我!”雪昼压根没耐心听他讲这些。
他的膝盖顶上男人的腰腹,两人吐息交错,热气在他们脸上蒸腾。
“你和崔沅之到底是什么关系?”
“你要是让我亲亲你,我就告诉你。”小黑审视着他脸上的红潮,凑上去吻他。
雪昼当即偏头躲开,直接骂道:“崔沅之,你要是敢趁人之危,我就杀了你!”
“别生气别生气嘛,”小黑立刻摆出认错的态度,但那只手还变本加厉掌着他的小腿,反复上下滑动、磨蹭,“雪昼,上次去添香楼,到底是不是想找男人玩儿啊?”
雪昼胸膛起伏加快。
“我知道,你不喜欢女人,”小黑玩味地盯着他的细微表情,“我也不介意你以前喜欢崔沅之,但你想找男人玩儿,为什么不找我啊?”
雪昼闭了闭眼,果断道:“看见你这张脸我就烦,倒胃口。”
“但是我很干净的,崔沅之都多大年纪了,他可配不上你啊,”小黑语调抬高,越说越快,“崔沅之那个脏东西,说不定床伴都换了多少个了,也就在你面前装装纯情,我不一样,我就是属于你的,这样不好吗?”
说罢,他视线若有似无地在少年腹下打转,暗示道:“你看看你,也不是特别看脸,不然怎么去添香楼那里逛?就当我求求你,别去找那些脏男人玩儿了,我很安分的,也不吵,你就当我是伺候你的奴隶,好不好?”
夜色里,他眸中的渴望浓得要溢出来。
雪昼与他对视一眼,一种恶寒盈上心间。
他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为什么如此低三下四,就为了和自己睡一觉,姿态简直要低到尘埃里了,有必要吗?
这种热情让人害怕。
他的确想找人解决麻烦的破毛病,但绝对不会是眼前这个男人。
就冲他这种黏人又怎么甩都甩不掉的样子,可想而知,只要沾上了绝对后患无穷。
雪昼沉着脸,一语不发。
小黑却以为他在认真考虑,左手从他的裤腿里抽出,苍白的手指开始解自己的衣带,看样子还有点急切:“雪昼,你放心,在床上我绝对都听你的,你说一我绝对不说二……”
真是不知廉耻,雪昼的眼神下意识向一旁挪去。
长时间的忍耐好似一阵热风,吹得心内野火越烧越旺,汗湿的发丝蜿蜒在耳际和侧颈,随着少年的动作,勾勒出一幅血脉偾张的画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