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求救般看向已经停下的摩天舱,伸长脖子,浑然不觉把自己腻白喷香的肌肤暴露在猎人的眼底下:“我、我们还是快点下去吧,别人可能等很久了。”
何译洲闻言又乐了下,顺势印唇下去:“傻阿觉,没发现这个摩天轮被我包下了?就算我们在这里做出什么出格的事,都不会有人管我们的。”
原觉:!!!
比常温高上不少的宽大手掌不知何时顺着座椅的缝隙,烫到了原觉的后腰,战栗感席卷全身。
原觉手忙脚乱,竭力稳住自己的声线:“译洲,这进度太快了,我们慢慢来吧……”
何译洲本来就只是打算吓吓青年,免得原觉的注意力全都给那个弟弟吸引了去,自然不会做得太过分,只他还是不开心。
如果没有白优泽的来电,本来今晚是十分完美的,确定关系的日子。
于是,男人装模作样的,忍耐般喘了口气,以委屈的口气说了句:“那好吧,再让我亲一口。”
原觉耳朵软骨处被力道轻柔地咬了口。
厮磨了十来秒,才放过身下微微颤抖的青年。
甫一松开桎梏,原觉逃也似的推开舱门。
还坐在舱内被花海簇拥的何译洲看着落荒而逃的恋人,舔了舔指腩,上面还留有恋人的香味,他深意十足地笑了笑,起身跟上。
“阿觉等等我。”
……
以往何译洲都是要送原觉进到宿舍里,还要再聊会儿才恋恋不舍地走。
这回,何译洲才护送原觉到校门口,原觉就急不可耐地跟他告别了:“译洲,那我先回宿舍了,拜拜!”
像是好不容易从狠辣猫爪下逃生的可怜仓鼠,迫不及待回到属于自己的安全屋。
但何译洲怎么会让他如愿?
确定关系之后,男人先前一直忍耐的恶劣心思终于是藏不住了。
男人长臂一伸,把才跑了两步都没的美人捞回自己怀里,笑得开心:“急什么?我们一起走回去。”
原觉现在只要被何译洲贴近,就会担心不知道哪一秒,那赤热的唇又会落在自己脸上的哪个部位了。
确定关系就会一直亲的吗!这么可怕的事怎么没人告诉他!
可原觉也不敢拒绝得太厉害,现在何译洲的确是他名正言顺的男友——虽然不久之后就会被他狠狠甩掉,但至少目前是要先稳定发展一段时间的……
原觉失了往日的从容淡定,勉强笑了下:“那好吧,但、但今天不能再亲了……”
他的嘴巴都肿了。
何译洲抱歉地抬手摸了下原觉的双唇:“对不起,是我太用力了,下次我尽量控制住。”
原觉心里暗道,你不亲不就好了,还尽量控制住。
眼见男人的手又开始不老实,原来覆上来的安抚动作演都不演了,试图顺着唇线撬开牙齿。
原觉忍无可忍了,两只手抓住男人的右手,狠狠咬了一下:“我的嘴巴痛!”
被用力咬出牙印的何译洲一点都不恼,反而乐呵呵伸得更近:“好好好,觉得咬我不痛的话就多咬会儿。”
原觉感觉自己失去了所有力气和手段。
……
当原觉和何译洲一起站在Z中校门口的时候,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他那天回去后就打电话给白优泽了,只是对方一直没接,便转而打给柳婆婆。
得知白优泽心脏疼,已经在医院挂号看医生,原觉也有些担心,就想着找个时间来看一眼。
结果身旁的恋人死皮赖脸要跟过来,说是想看看阿觉的家人,反正以后也要见面的。
无奈之下,只好让何译洲跟来Z中了。
高三(7)班。
“白优泽!”班主任朝任课老师歉意笑了下,往里面的一个位置叫了声,“出来下。”
那天得知了青年有恋人之后,就一直蔫蔫的,没什么精神的白优泽皱了下眉,起身。
他后来去医院挂号,拍CT抽血,得到的答案是身体状况良好,没有任何疾病,医生当时扶了扶眼镜,说可能只是学习上压力太大,或者是焦虑过头导致的呼吸不畅,如果后续还会这样需要挂精神科。
本来听到没事的柳婆婆还没来得及放下心里的大石,又听到精神科,差点吓得说不出话。
回去后一直叮嘱白优泽不要太劳心学习,要劳逸结合,不要成为一个精神病。
这些天,白优泽一直闷闷寡欢。
如今是深秋之际,少年依旧穿着单薄的夏款校服,瘦削的手随意往门口敲了下,低着头进来,看样子很萎靡不振。
“白优泽家长,那你们先在这里聊会儿吧。”班主任笑了下,把门带上,给空间腾出来。
除了奶奶以外,已经没有可以充当家长身份来看自己的人了,是谁?
白优泽茫然抬头,本来耷拉无神的眼在看清站在办公室的是谁时,眼神一下清明了起来。
“原觉——”
他才刚呼唤了一声,话头就被截了过去。
一道温润的男声有几分耳熟地响起:“是白优泽弟弟吧?你好,我是你哥哥的恋人,何译洲,和你哥哥一起来看看你。”
目光不舍地在原觉那张脸上停留了几秒,才挪到何译洲那张款款一笑的俊脸上。
随后眉心深深皱起。
少年原本惊喜的表情被淡漠替代,垂眼看着对方伸出来的手,心里无声嗤笑了下。
“你好,白优泽。”
少年并没有伸出手去,反而是颇为挑衅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