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他好像在看——译洲??”18号心碎了。
何译洲被这俩逗比烦得不行,开口:“你们还打不打,不打要聊天给我滚去观众席慢慢聊。”
他肩宽腰窄,经典的倒三角身材,宽松的篮球服下是恰到好处、不夸张的肌肉,五官硬朗英俊,剑眉星目的,唇角不满地向下压,冷冽的压迫感森森传来。
两个队友不敢吱声,只是频频往观众席左边看。
哨声再次响起,大家都站回该站的位置。
可能真的被两个队友说的话影响到了,何译洲在回去的路上往四排三座扫了眼,冷漠的眼神一顿。
四排三座的人的确值得队友的探讨,他只是坐在那里,手扶着画板低头作画,露出一只雪色掺粉的纤纤玉手,画板下是两条只着短裤,白得发光的,修长对称的美腿。
但何译洲也仅仅停顿了一瞬,很快收回视线专注比赛。
只是——
比分在迅速被追赶。
18号暂停了比赛。
“译洲,你怎么了?这状态你就是摔骨折了都打不出来啊。”18号疑惑。
何译洲冷静地喝水,心跳如鼓,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余光总是忍不住注意四排三座。
他用汗巾擦了把汗,薄削的唇瓣吐出两个字:“能赢。”
何译洲是队伍的核心,更是他们校队的常胜将军,他这么说,队友自然也就放下心来。
只何译洲又一次无意识往四排三座看时,正好与那位学弟对上了眼。
这一回,他真切地看清楚了那位大一学弟完整的面容。
落座于观众席的青年,五官灵动俏媚,肤如凝脂,玲珑般好看的双眼向他眨了眨,随后朝他恬静抿唇一笑,做了个唇语——
加油。
怔愣之间,何译洲感觉自己的脑袋里好像有什么炸开,血液也滚烫沸腾一般。
“译洲,准备好了就回来,暂停时间快结束了!”
何译洲跟上,神色又恢复正常。
他过去,和队友说:“拉开三十分结束比赛。”
队友们:“啊?!可是我们快被追平了。”
何译洲没再说话,全身心投入进了这场比赛。
当时间耗尽时,比分停留在48:78,被何译洲拿捏得分毫不差,队友们呆若木鸡。
他们完全没想到本来下半场都快被追上了,暂停调整了下状态,何译洲会用如此恐怖的掌控力,以摧枯拉朽之势,将比分掰到这么恐怖的一个分差结束。
暂停结束后,对面就没有拿过一分。
可以说是何译洲一己之力覆灭对面。
这只是一场友谊赛,平时何译洲不会打得这么狠,今天不知道吃了什么兴奋剂疯了一样投球。
友谊性握手后,何译洲往四排三座看。
那个长得极好看的青年心有感应一般,起身往台下走。
想起队友们中场休息的聊天,何译洲若有所感接下来会发生是什么,但他故意抬腿往自己阵营那边走。
原觉早就画好了素描,一直等比赛结束才下来打算送给何译洲。
结果这个何译洲不知道是木头还是怎么着,看到他下来还扭头往体育馆更里面走,似乎要去收拾东西一样。
“等下——你等下——”
实在不想过去那边闻臭烘烘汗味的原觉只好小跑起来,伸手去够何译洲的手臂。
何译洲一被抓住就停了下来,像是就等着这一刻一样。
“第一次看这么精彩的篮球赛,没忍住画了下来,想送给你,希望你不要介意。”
何译洲回头,但第一眼看的不是递来的素描纸,而是轻轻仰头看他的原觉。
见何译洲久久没有收下,迟疑是不是自己攻略出错的原觉正要开口,何译洲才低眼,看那张素描纸。
然后,男人皱起眉,像是不太敢相信一般,把素描纸接过来拿正看。
何译洲声音本就偏低沉,剧烈运动完更是带上几分喑哑危险:“你画的是我们整个队?”
看到何译洲和那位大美人学弟站在球场中心聊天,队友们也过来凑热闹。
“哇噻,学弟你画得真好看!”18号没什么文化素养,夸人都夸得没什么内涵。
“的确是,笔触细腻,捕捉的瞬间也恰到好处,简单的铅笔却画出了流光溢彩的闪耀,好画!”23号倒是懂一点,但也不多。
拼尽全力展示自己,带领队伍走向胜利的何译洲:“……”
早知道不是只画自己,他就不这么努力了。
队友不是说一直在看着他画画么?谎报军情?
原觉眼带笑意地听着他们夸,偷偷观察何译洲的反应。
眼看时间差不多了,抽出放在最底下早已画好的成图,送到何译洲面前。
“因为很喜欢这位学长打篮球的英姿,所以没忍住单独给学长作了一副素描,学长会收下吗?”
脸上聚拢了些许冰霜的何译洲看到这幅画着自己的素描,表情一下如冰上暖阳般,冰霜消融得飞快。
“嗯,画得不错。”何译洲一板一眼地夸着,不想流露出太多的表情,只嘴角压都压不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