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玉安静站在原地目光定在她脸上,感觉这样的一幕是如此熟悉却又陌生,黑眸里光点闪烁,开口却是难抑的沉沦,“你在,等我吗?”
她精致的面孔,甚至说话的语气都同那人如出一辙,“你明知故问!欸呀瞧你那呆呆的样子。”
“算了算了,喝完这杯合卺酒,我就原谅你啦!”
“合卺酒···”他闻声低头,才发现不寻常之处。自己身上所穿已不是那件白色常服,一应齐全入目皆是耀眼的大红色,翎玉顿时明白了过来。
就在他愣怔的这会儿功夫,女子已执起桌上的酒杯小跑到面前,亲密地将酒杯递到他的嘴边,小巧的杯盏里盛满泛着黑气的液体。
她正泛着无害的笑容,直直望向他眼底,翎玉在期待的眼神中接过酒杯,入口的前一刻猛地将它掷到地上,安静的房间响起咣当的一声。
这个举动令她长长的睫毛吓得微颤,模样有些委屈和不知所措,泪光楚楚我见犹怜,“你这是做什么呀?”
“你不是她。”
翎玉话落,在女子越来越扭曲的笑容中,屋内陷入一片漆黑。所处的空间仿佛骤然被扭转,待出现光亮时,他发现自己又回到了长留山的阁楼中,此刻正坐在小楼的窗边,凝望着月色。
一只玄色的雀鸟落在窗沿,歪着头看着他胸前的方向,像是在确认屋子的主人有没有发现它。随即大胆地飞到桌案上,放肆走到正中央,脚下踩着一本翻开的书,上面是只画了一半的剑招,雀鸟静静瞧着图画,连头上翘起的羽毛都显得格外认真,蓦然又转头看他,只是视线却没有与之相交。
它好像又惊又喜,然后是不知所云的样子,耷拉着脑袋就要离去。
一计未成,看来这是第二个幻境了。
翎玉没想到这个场景竟与当日别无二致,知道他不会配合,所以这次的场景中‘幻象’干脆无视他的存在,而是选择重现往日的情形,自顾自地演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