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能信，我就信。”

叶白霜看它一眼，将手里的书放下，起身带着肩膀上的小蛇去了外面，十七还以为是要出门，有些雀跃，结果叶白霜只是带着它去了外面，指了指天上的星辰，十七抬头望去，发现今夜的星星格外明亮，一闪一闪的，实在好看。

但叶白霜带它出来，并不是让它来看星星的，而是想告诉它一些事，他拍了拍小蛇的脑袋，问道，“你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星星很漂亮。”

“那你想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吗？”叶白霜语气一贯的温柔，但十七突然就不想听了，它总觉得接下来叶白霜要说的，是自己不愿意知道的，“我曾想看到世间万物的演化，想看到万事万物的终极，想看到天命规则，想救万民于水火，但我终究只是凡人，肉体凡胎所能窥探到的东西实在有限，而每窥探到一分不应该看到的东西，我的身体，以及灵魂，就会衰弱一分。所以如今，我只看皇朝气运，我想，一个强大的王朝，一个勤勉的皇帝，便能救得了天下苍生。我闭上了双眼，苟延残喘。”

十七呆呆的看着叶白霜，这一刻，它突然觉得，知道的太多也不是好事，做一只懵懵懂懂的笨蛇，似乎也没什么不好。

“我希望将来的你能够有选择的机会，十七。”

说这话的叶白霜，好像对自己寄予了厚望，十七想，自己不应该让叶白霜不开心，它愣愣的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好吧，我会努力修炼的。”争取做一条蛇王，在山头上自称老大，要是有人敢跟它作对，它就将那个家伙吃掉。

好了回去睡觉。此时的叶白霜还不知道，自己一番话成功的将一条善良的小蛇，成功的又向成为蛇大王的路上推了一步。

这次叶白霜没有提将十七送到它师父身边的话，十七也不主动，它向叶白霜保证，自己在他身边也会好好修炼的，叶白霜选择相信这个小家伙，原来送过去的时候，十七还不会说话，这次会说话了，软软糯糯的求他，叶白霜实在是狠不下心来将它送过去，只等他什么时候想去了，再将之送下去。

时间飞逝，一眨眼就是两年过去，这两年里，十七每个月会下去看看它师父墨玄，然后又上来在叶白霜身边修炼，它体内的妖力已经很澎湃了，但依旧迟迟无法化形。

墨玄和十七分析了以后，甚至认为十七本身就有缺陷，要不然它为何长了这么多年，还是巴掌大一点的小蛇，按理来说这么多年，它早就应该长很大了。十七沮丧的垂下脑袋，“我也不知道，自打我记事以来我就是这么大，这么多年来基本上没有长过。”

“我是不是真的化不了形啦？”十七可怜兮兮的问墨玄，墨玄沉默了一会儿，道，“其实还有个办法，那就是吃化形丹，但是那丹药已经很少见了，想要找到……”

话还没说完十七就窜了出去，它去找叶白霜，记得以前在衡州的时候，有人送给叶白霜一颗丹药，说得好像就是化形丹。

十七美滋滋的跑去找叶白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