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穿我的衣服不就行了,也就大一两码。”
宋景邻赶紧直起腰来,望向沈一潇,犹犹豫豫:
“可是……”
沈一潇颇有些无奈:“别再磨蹭了。”
被沈一潇说“磨蹭”,宋景邻有一点不高兴地怼道:
“你很急吗?”
岂料,沈一潇立即点头:
“是的,我现在就想把你按住……吻你。”可是宋景邻怕冷,他只能暂时忍着。
面对alpha过于直白的回答,宋景邻:“……”
他后知后觉,不知不觉,整间公寓,包括他身上,已经全都是白兰地信息素。
“没什么问题了,我们就走吧。”
沈一潇拉着陷入沉默的宋景邻走出门外,关上有密码锁的门后,他一边捡起地上的伞,一边牵着宋景邻乘坐电梯,走出居民楼,然后撑着伞走到自己今天开的那辆黑色的“魅影”前面。
沈一潇撑着伞,在淅淅沥沥,逐渐变小的雨幕中,他弯腰为身侧的beta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宋景邻理所当然地坐上副驾驶座,然后等alpha弯腰,低头,为他系上安全带,最后再由alpha关上车门。
几里的路程,开车很快就到了。
沈一潇口中的在这附近的“家”,是一个位于黄金地段,500平左右的大平层。
宋景邻前脚刚踏进室内,还没来得及仔细打量室内装潢和格局时,他身后的alpha一个反手就把门关上,锁了,然后就在玄关处,他被alpha抵在墙角,被迫仰头,仰着纤长白皙的脖颈,扬着清瘦的下巴,承受着alpha那近乎暴虐,如夏日暴雨般热烈,急切,野蛮,湿闷,又声势浩大的深吻。
似乎,他面前的alpha真的忍了很久。
……从他的公寓到这里也就五分钟的路程啊。
宋景邻睁开又逐渐湿润的眼睛,眼里是一片近乎茫然,失神的朦胧的薄雾。
两个人视线交汇,沈一潇的眼里的欲望如深海的海藻疯狂暴涨,似即将喷薄,暴发的火山,最后一丝理智也要荡然无存——
短暂分离后,就在沈一潇伸手,马上要去掀开宋景邻的衣角时,宋景邻忽然用力地推开了他一点。
“我要洗澡,你也洗一个。”
宋景邻皱着眉说。
两个人现在身上穿的可都是丢在地上的脏衣服,而且,方才两个人还在公寓的沙发上胡来了一次。
总之,宋景邻感觉身上黏黏糊糊的,很不舒服,他受不了就这样跟沈一潇……他要先洗个澡。
听到宋景邻忽如其来的“任性”要求,沈一潇深吸一口气,努力克制住已经濒至顶点,即将陷入狂暴状态的信息素,然后,他“心平气和”地:
“一起吗?多久?”
问完,他就后悔了,后悔不该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纵容”宋景邻。无论人前表现得多么绅士体贴的alpha,跟喜欢的伴侣在床上全都会显露出alpha极端强势,极端霸道,极端占有欲的alpha天性。
像是人类刻在基因里,无法抹除的原始本能,动物习性一样。
alpha的天性如此,但是宋景邻是beta,一个没有信息素,也不会被信息素控制,压制,影响,只把信息素当作“体味”的beta。
“不,分开洗。”宋景邻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我的头发不能湿。”
至于多久,他又想了下:“你最多再等个五分钟就……”
他又忽然没了声。
宋景邻抬头,只见,面前的alpha忽然低头,用一双满满地,全是欲望的眼睛死死地,一下不眨,凝视着他,不可说的危险:
“宋景邻,你玩我呢?”
——“除了你,谁还能跟我……这样。”
脑子里回想着这句,beta说过的,轻轻掀起他的冲动,让他陷入无法自拔的疯狂的话,沈一潇对自己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痛恨。
他怎么就……那么喜欢宋景邻呢?怎么就,总是轻易着了宋景邻的“道”,怎么就……唉,回想这两个月,沈一潇觉得这恋爱谈的,跟他一开始想象的有些出入啊。
他以为他总算让宋景邻乖乖从了自己,认了自己,跟自己在一起……表面上看,是这么沒错,但是,沈一潇却猛然发现,真正被驯服,并向对方臣服的那个人,是自己。
这对生意场上一定要占据主导地位,家族里一定要占据绝对话语权的他而言——在个人感情上……沈一潇自然也是这么想的。
——如果,他这一次不听从宋景邻的想法呢?
就在沈一潇即将要对宋景邻来个就地证法的时候,宋景邻又忽然开口:
“知道你急,大不了,我洗完澡不穿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