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打入校园偏僻的角落,透过郁葱的高树形成斑驳光点,预备铃声响彻校园。
“与星,快回教室好不好,
我们要上课了……”
空旷楼栋里一个胖胖的女孩不安的环顾遍布苔藓的墙壁,
她梳着很规整的丸子头,额头上没有一丝碎发,大大的圆框眼镜占据脸颊半壁江山,身边浮着一块橄榄绿色的小光屏。
上方播放着热门电视剧。
范与星没有立刻回话,她全神贯注的盯着眼前的橙色光展,打游戏打的不亦乐乎。
“game over!”
游戏失败宣告着摸鱼的结束,范与星苦恼的抓了把头发。
打理精致的水母头被抓的散乱,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着丝绸般的光泽。
“怎么又输了!”
少女哀嚎一声。
“啪嗒啪嗒……”
“唉,算了,不管了。”
气不过脑,范与星抱了下荣小福,瞬间重振心态。
“游戏输了没事,下次再……”
“啪嗒啪嗒……”
“诶?”
反复传来的异声终于引起了范与星的注意,她看了看荣小温,发现对方一切正常的模样,又竖起耳朵听了听。
“有人来了,快走!”
这次,范与星确定自己听见了不同寻常的声音,她伸手拉住荣小福的手,两人三步并两步走,连上两层楼。
荣小福不明所以的啊了一声,但还是跟着范与星跑了起来,莫名紧张的情绪也使她忘记了上课一事。
楼梯间扬起灰尘,她们跑动的噪动不大,更突显逐渐靠近的声音杂乱,荣小福也听到了一点。
“好像是……”
她刚想说话,就被范与星捂了嘴,两人一起蹲背在灰扑扑的墙壁后面,旁边还放了一张不知道什么年代留下的遍灰布。
女孩睁着她清澈琥珀色的眼眸,极其认真的对荣小福摇了摇头,然后用手指了指耳朵,示意她仔细听
“嘿!抓住他!”跑步声中,一个男生大喊,在这个偏僻的角落中非常突出,但并没有在偌大的校园内激起水花
好多道不同的脚步声,极重极大,像几个人在要死要活的你追我赶。
“碰!”有人狠狠的撞到墙壁,嘈杂的声音逐渐停下。
“你跑什么呢”还是那个男生,他伸出插在裤兜里的手向后摆摆。
楼底下突然响起尖叫,虽然又短又急,但足以让人头皮发麻,
荣小福原本就紧张的情绪更上一层楼,害怕的直接闭上眼睛。
而范与星胆子大,听闻此声,她兴趣十足的从楼上的半墙后面探出脑袋,俯视观察着楼下的情况。
撞到在青苔墙上的是一个极其枯瘦的男生,经久不剪黑发的遮住他上半张脸,看不清面容。
“他骨头快断了”,范与星瞟见他不正常的手臂讲道,视线一动不动的紧盯着那只颤抖的臂腕。
这句话使本就害怕的荣小福捂紧耳朵,胖胖的身体缩成一团球,
“我们快走好不好……”
范与星没有说话,也没有挪开脚步,只是伸手拍了拍荣小福示以安慰。
目光依旧紧锁下方。
“陈夜,羽哥的东西,你竟然也敢碰?”几个牛高马大的男生上前摁着陈夜,说话的口水喷在他脸上。
陈夜挣扎着的低下头,没有一点敢动的念头,“忍着,忍着。”他对自己说道,余光却忽得瞟到对面窗台上过于显眼的女孩。
对方和他撞上眼神,没有任何心虚的收回眼神,再转过身,将自己置身于身外。
果然……心中嘲笑着那个不可能的念头,陈夜默默的将脑袋埋的更深,思索着买什么止痛药最便宜。
陈飞羽外表意气风发,慢悠悠的走上前来,抬抬手,立马就有跟班递上从旁边杂物堆找到的废弃旗杆,
无人的校园地下层,做为大龄贫困环卫工的临时住所久远,生活痕迹处处皆是。
捡来的空心旗杆被细心的塞入粗铁丝,改造成晾衣杆时,应该也没想到会变为伤人的利器。
看着陈夜弯折的手臂,陈飞羽用铁杆靠上,发现瘦弱男生正在猛烈的颤抖,他眼内的恶意毫不遮掩
“3”,铁杆举起
“2”陈飞羽比弄打击角度
“哄——!”陈夜紧闭的眼睛睁开,想象中的疼痛却并没有到来。
“啊!”
陈飞羽突然大叫着,他通体被一张不知道什么年代留下的遮灰布盖住,大量灰尘倾下,浓烈到呛人
“咳咳咳!”
“艹的,谁!”
“啊!我刚洗的头!”
在场所有人都被呛的不轻,还有一些人在大骂着,除了陈夜,谁都没看见远处奔跑的身影。
他怔愣的盯着留着漂亮水母头的女孩,眼的光芒停留许久。
范与星并没察觉这股可疑视线,她忙着趁乱拉上荣小福抄近道跑路
上课铃声响彻校园,两人一路狂奔,直到抵达教学楼一层的女厕,才堪堪停下脚步。
“快快,拍拍灰”
范与星急急忙忙的用发绳扎头发,好看的水母型被她卷成了一只大毛团,顶在脑瓜上,丑丑的,但滕云高中的校规可是山城属一属二严格滴。
“为啥要把自己弄的脏兮兮的”
瞧见范与星的“惨状”荣小福不禁唠叨了一句,不过还是在手忙脚乱的帮她拍灰,
毕竟家里是做早点生意的,爱干净如荣小福,她在这方面总是忘记时间,像妈妈般照顾着范与星。
所以直到校服没有再灰扑扑的,两人才一路小跑的赶到教室。
高一(11)班位于一楼最后,前门上课时老师向来会关上,但教室的窗帘不一定会拉,所以两人在大摇大摆过了前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