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山和日向一个往外搬一个往里塞,很快日向的房间就有了属于影山的一半。
收拾的差不多,影山回头打量着放着资料的柜子的一个展示格,里面是一个奖牌和一张合照,身着黑色队服和红色队服的人们和最中间穿着白T的日向,他问,“那是什么?”
日向抬头看了一眼,“啊……前几年乌野对音驹的时候拍的照,奖牌是那年的县内预选赛的,”他指了指凹下去的那个人,说,“这个是我哥!这边黑色的是乌野的前辈,那边红色的是音驹的前辈……”
哇。
好矮。
果然是一家人啊。
这是影山的第一反应。
“住口。”
“我没说话呢白痴。”
“我直觉你没打算说什么好话所以闭嘴。”
日向面无表情。
他转身摆正照片,鼓了鼓腮帮子,“我哥今年放假不回来……本来还说回来找他一起打球的,他说打工走不开……”
“啊——开灯了,”他看向窗外,“这边是我家的院子,很小,只能随便颠颠球……打球的话我一般去学校或者和小夏去排球教室。”
影山循着灯光看出去,小小的院子里,小夏从椅子上下来,站在院子里冲他们挥手,日向拉开窗户,冲她喊,“谢啦!小夏!爱你!”
日向家很奇怪。
哪怕只有两个人都热闹的能赶上菜市场,日向翔阳一个人能当八百个鸭子,影山在和抱着小夏的日向窝在沙发上一边看比赛一边吵架的时候深刻意识到了这点,等到晚上熄灯躺在床上的时候,影山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居然在别人的家里呆得如此顺理成章。
真神奇。
带着一种不明所以的感觉,影山安然入睡。
然后第二天和日向四仰八叉的醒来。
一把把入睡前在床那头醒来后在床这头的日向推得滚回原位,半挂在床边摇摇欲坠,然后咣当一声掉到床下去,影山打了个哈欠——
然后日常的一天开始。
从抢卫生间到争两个人谁出先门,晨跑一路比谁先跑回家,然后各自带上一份便当出门,影山注意到白板上他的姓后面有不同于前面笔迹写下的假名。
龙飞凤舞的“影山”和歪歪扭扭的“飞雄”。
小夏关上门跑出来,爬上哥哥的后座,日向一边稳住自行车一边跟影山呛声,“我送小夏去排球教室了——别迷路啊路痴山!”
“关心关心你自己吧白痴!”影山回怼他,蹬上车——日向从仓库找出来给他的,听说是他以前的,日向现在的车是他哥给他买的,宝贝的不行。
……日向家兄弟姐妹真多。
而且都有在打球。
影山想。
小夏的声音响亮,“飞雄下午见!”
然后是日向的声音,“听到没!影山!下训之后来排球教室打球啊!”
“啊?哦好……我听到啦白痴!”回头应了小夏,又吼了一声日向,在日向兄妹吵闹的声音里,他骑车朝着学校去。
一路清风。
日向则是载着小夏在乌养老教练的排球教室门口停下,放小夏蹦蹦跳跳的进去找朋友玩——女孩子发育比男孩子早,这个年龄段她力气比同龄男生大,正处于喜欢暴扣的年纪,今天也不知道打算随机扣谁的球。
不管是谁,希望他们没事,阿门。
敬畏的目送大魔王进去祸害别人,随手画了个十字,日向扭头进了房间去拿乌养老教练准备给猫又教练的礼物。
“……?”日向敬畏,“教练?”
“嗯?”乌养一系叼着草叶,懒洋洋的应和他,“来了?”
“这是?”
“伴手礼啊。”
“……我是说边上的那个……”
“哦,”老爷子大手一挥,“那个不重要,一起捎过去吧!”
……那是乌养教练(乌养系心,但五花大绑.ver)啊!!!!!!
很显然对方和他一样震惊,“老头你有病吧!放我回去看店啊!今天要进货的!”
老爷子完全无视了自己亲孙子,正忙着和日向交代,“那家伙的医院地址你有的对吧……”
“喂!”
老爷子摸了摸下巴,“吵什么小子,再吵那你去当教练,正好这小子最近事情多。”
“谁?”乌养系心感觉屁股着火,“当什么教练?我?”
他瞪大眼睛,“老头你没事吧!那可是乌野!人家教练干得好好的我去干嘛?人家带三年年年全国大赛,到我手里给你表演一个菲律宾跳水的时候别怪我没提醒过你啊,你孙子我打球的时候可是板凳vip应援大队长,我去干嘛?端茶倒水?你不如把排球部的后勤给我,这个我熟。”
“没出息的家伙,”老爷子嫌弃,“听好了,要么陪这小子去东京,正好帮他把东西搬到医院去,要么你去乌野当教练,你选一个吧。”
“????”乌养系心试图做最后的挣扎,“喂!日向!你快说说他!老头搞什么飞机呢我去替你当教练???别把你俩心血的排球部砸我手里啊!”
结果一扭头看见日向星星眼看他,改口快得仿佛不是把排球部交到乌养系心手里,而是从乌养系心手里拿红包,声音响亮且清晰,“乌养教练!”
“……………………???????”
他抹了把脸,“我选当搬运工。”
一头黄毛的鬼火青年拎起大包小包的东西,一脸计划通,“我陪这小子去东京行了吧!”
“想把排球部甩给我,”他信誓旦旦,“门都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