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五盲。
他的姓氏属于藤原五摄家之一,是自平安时代起就大权在握,一路传承至今的古老姓氏,一条家世代从政,他的名字来源于《道德经》,父母遵循了这些古老家族习惯以佛教或道教经典取名的习惯,“五色令人目盲”,以“花花世界迷人眼”这样的话作为他的名字,可见父母对他的管教和期待,他也的确长成了一个专注目标毫不动摇的人。
虽然中二叛逆期到非要跑去打排球,倔得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但怎么不能算是一种教育合格的体现(。)
作为从小就被寄予厚望的长子,一条依旧条理清晰地说动了父母支持他走竞技体育的道路,并且闪耀于此。
虽然经常戏称不打球就要回家继承家业啊不是继承选区去选最年轻的议员(?)可是一条在竞技体育的道路上依旧走得稳健,他已经是防守的音驹的首发自由人,如果不是因为自由人不能作为队长,他才是音驹真正的队长,入选国青,甚至今年已经是青年队正选,音驹战胜枭谷,和王者撕咬到第五局才遗憾落败的真正胜负手。
一路被看重和培养,他本身就有着对胜利迫切的追求和超脱常人的冷静,所以……
“不用管天满,白英。”
音驹的影子王牌拍了拍队长的肩,“只要能碰到球就行,剩下的交给我。”
他轻轻抬起头看向网的对面,“我会杀死他们的攻手……你们只需要像往常一样就好。”
音驹名义上的队长白英不夜耸耸肩,给了自家严肃过头的自由人一巴掌,“还说我们像平时一样,你这家伙先给我降温吧,现在就爆发……”他背对着乌野,冲一条挑眉,目光斜向后,“小心没到终局就燃尽哦。”
场上的比分随着乌野的猛攻而朝着乌野的方向倾斜,日向的神色却越发兴奋,已经看穿了某人人来疯本质的山口感觉不妙,上一次他这么兴奋还是乌野0:2白鸟泽,就差就要吃个0:3的大零蛋收拾包袱回家的时候,于是他抓住了日向,问,“怎么了?现在的局面不是我们占优吗?”
“比分的优势不等于局面的优势,”日向说,“第一局是我们体力最充足的时候,换言之,也是我们进攻性最强的时候,可即使如此,我们也拉不开和他们的分差。”
“这不是差着4分吗?”
“白鸟泽的那一场,我们的前两局和他们的分差最大的时候有多大?”日向反问。
……也是,4分。
山口反应过来了。
日向的声音里是笑意,“那可是防守的音驹……他们适应我们的进攻可比我们适应白鸟泽要快得多,更何况这是他们的常规战术……被牵着鼻子走了呢,挑衅战术看起来也没有上当啊……一个两个的,二传手真讨厌!”
“……”山口迷惑,“你之前在医院的时候还说你最喜欢二传,差点就跟着不知道哪来的野生二传跑了。”
“诶嘿!”日向装傻,然后迅速挂起一张严肃脸,“那个不重要,我们先来想想怎么解决现在的问题吧!”
场内,音驹死死地咬住了这个分差,没有让乌野继续扩大,第一局已经接近局点,在这个随时可能被乌野拿走第一局的时候,音驹却依旧气氛活跃轻松,场内,白英已经轮转回到了网前,还能和同样回到网前的天满打招呼,“哦!又见面啦!”
“对啊,”天满甩了甩头上的汗,“从你这里拿走了的第一分,也让我拿走最后一分呗,这一局只差一分啦。”
“那不行,”戏瘾发作的白英板起脸配合,“要是这么做一条要送我短刀的!”
“诶——”天满拉长了声音,“可是拿不下的话我们家小教练会难过诶!你将就一下吧白英前辈!我可以给你介错!”
“唉!”戏精叹气,“你下有小我也一样啊!”
话不投机半句多,两人确认过眼神,都是不会放水的人,随着乌野后场来自队长藤田的一记重炮直点5、6号位的中间,试图干扰音驹的一传,可惜音驹有着现在全高中最好的自由人,而音驹将全心全意信任自家的自由人——
后排主攻手迅速后撤避免干扰一条,迅速赶上的一条五盲从左边一个漂亮的鱼跃,单手就将球推向网前!
和球一起到达网前的是音驹的主攻手。
——多位置的同时进攻!
音驹的二传手背飞给到右侧,主攻手一个吊球越过青野,被猜中了他想法的拓伏一把将球救起,乌野的队伍像呼吸的肺一样,阵容舒张又收缩的一瞬,完成救球的自由人已经迅速让出位置,佐方为天满送出这一球。
从你开始,也由你结束这一局吧!
和开局时一摸一样,只可惜这一次,白英没有再留给天满扣球的空间,于是,这一球在白英限制的球路下,以斜线球的方式,终于直面了音驹的王牌。
落点,猜到了。
速度,能追上。
啪——
然后是哨声。
接飞的最后一球宣告了第一局的结束。
随意的活动了活动手脚,双方回到了各自的教练身边,在猫又“准备好了吗”的询问中,一条五盲肯定地说,“嗯,我习惯他了。”
乌野的那边,微笑的日向同样问天满,“发现了吗?天满前辈——”
“音驹已经习惯我们的进攻了。”
“嗯,我感觉到了,”天满侧头看向音驹的队伍,”他们习惯的很快,比我们可快多了。”
“毕竟真要论防守战术,他们才是祖师爷嘛!”日向笑起来,“接下来的话,来钓鱼。”
他说,“青野前辈,和歌前辈,还有拓伏前辈,我需要你们。”
“毕竟钓鱼之前,得稍微——”
“放一点饵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