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对于和歌来说,他觉得是。
他自顾自的说,也不管有没有人听,“明明比我早开始打球,结果除了身体素质还是一无所有,对网前防守的时机,战术理解完全不行,感觉他初中打的那几年只是让他肌肉记忆了,大脑是一点记忆都没有。”
“可是,”藤田说,“这样不是应该他羡慕你吗?”
“当然应该他羡慕我,”和歌说,这种话明明应该带着傲气的话,他却带着一点难过,“可是……”
他看着自己背着的大包小包,捶了捶酸痛的腿,“这种时候,我也想,和他们一起跑出去啊……”
藤田和加贺对视一眼,然后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加贺擦去眼角的泪,“想去就去啊!你这家伙脑子是灵光,就是有时候想的太多啊!”
拓伏一脚踢在自家不知道为什么矫情病发的副攻手屁股上,“包拿来,想去就去!哪那么多话!”
那边藤田打电话给了日向,问他们跑到了哪里,他放下电话,看着已经被卸下了所有包袱的和歌,报了个地名,“他们好像跑到那附近了,你去呗。”
“跑不动了就去借个自行车,”佐方补充,“大不了跟音驹借,一条前辈好像这附近有房子,我看他今天不是和音驹一起过来的,他是自己骑车来的……音驹电话你有吗?”
“……有,”和歌有点呆呆的,“那我去了……?”
“快滚!”
佐方翻了个白眼。
看着打着电话也消失在视野里的和歌,藤田问佐方,“你不去吗?”
“不去,”乌野的指挥塔平静的回答,“总得有人收拾烂摊子的。”
“我们三年级的都还在这呢,”加贺说,“想去就去吧。”
“我要真想去,刚才就和和歌一起走了,”乌野的下一任队长说,“队长,我知道我该干什么。”
“倔小子。”“副队,你只比我大一岁。”
“大一岁也是大——”
他们四个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天,转身朝着与跑出去的几个笨蛋相反的方向走去,走进绚烂的夜景里。
春高,魔鬼第三天,开幕。
与其说终于遇到了硬茬,倒不如说第三天了还没有被淘汰的队伍怎么可能是软柿子,不可能能和前两天一样胜利体力两手抓,贪心可是会两手空空的,只能尽可能的去搏,双方从第一局就咬得死死的,什么从局点开始的排球比赛,第一局就拉扯到30分以上,突出一个又臭又长。
好消息是乌野好歹也是和白鸟泽这种全国常客打出来的,真没两把刷子早死在某白鸟泽不知名六边形战士明智令行手里了,虽然咬得艰难,还是在第三局的末盘靠着天满翻盘成功,成功站到了四分之一决赛。
另一边的场地,音驹本身的打法决定了他们不是能够快速终结比赛的类型,日向看了两眼,转头跟大家吩咐抓紧时间休息。
“?”明光看了看他,“不是吧,这才两眼你就确定音驹能晋级?”
“我没看比赛,”日向说,“研磨看起来已经无聊了,那说明比赛已经到无论如何都不会改变结局的垃圾时间了,如果对方有一战之力,研磨是绝对不会是这种表情的。”
“诶——”青野活动着肩膀,“好嚣张的小鬼啊!”
“所以,”日向笑起来,“我不可以让研磨觉得无趣啊——”
他冲佐方招了招手,“我有个想法,要试吗?”
佐方长长吐出一口气,“再离谱的我们都做过了,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乌野的大家看向日向,大笑,“来吧!我们本来就是——”
“杂食的乌鸦啊!”
日向看向音驹的教练席上那个小小的身影。
研磨,你有你的阳谋,我有我的明枪,来吧,看看我们……谁会更胜一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