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养挑眉，“这话真有意思，那一定是个很优秀的小家伙吧。”

他注视着场内，乌野的王牌正高高跃起，一个漂亮的扣球从中路突破，拿下一分。

“天满却没有这个想法呢，”乌养说，“他对未来的路还很迷惑。”

“这很正常吧，”日向说，“才是高中生呢，迷茫着前进，走在不知道正确与否的道路上，用一生去不断的验证和调整，这才是常见的路吧。”

“你很明确你要走上职业这条路。”

“又不只有我，”日向平静地说，“就我知道的人里，有很多人在更小的年纪里就已经决定要走职业了，并且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严格要求自己，从不松懈一刻，我已经慢他们很多了，我才不要等到在场上输掉的时候，被某些人质问我过去的三年都在干什么呢。”

“哦？”乌养说，“那么，你很幸运，孩子。”

“？”

“竞技体育，”乌养说，“能有人一起前进是非常难得的，他会督促你，追赶你，超越你，然后你也追上去……”

“让这条道路不孤独。”

“嗯，”日向说，“所以就算现在没有同伴也没关系吧，只要朝着最高峰前进，那么他们自然而然就会出现的。”

“你倒是看得很开呢。”

“哈哈，毕竟只要打开电视就能看到嘛，源源不断有人进入攀登最高峰的队伍。”

“不过你小子的体质太差啦，”乌养嫌弃，“意识绝佳，接球很不错，但是你要打攻手的话，还需要增强力量，柔韧度倒是不错……”

“我会的啦！”日向说，“不过要慢慢来，才不要因为过度锻炼把身体搞垮呢，我还会长呢。”

“长得了多少啊，”乌养揉头，“都高中生了，不如早点转去打自由人。”

“……我小学6年级，教练。”

“……？”

一阵兵荒马乱，可算是折腾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的乌养也理解了藤田他们为什么担心他把日向赶走了，“你们居然就这么让小学生天天骑一小时的车过来！也不怕丢！还有你！别笑！日向！你跟家里说过了吗！还有！你不准跟他们打超过一局训练赛！你骨头还没那么硬！”

差点把刚出院的乌养老头干回医院去，排球部的大家可是狠狠夹着尾巴做了很长一段时间的人，日向每天的训练量都比大家少，完成之后他就坐在乌养的边上，和他聊各种战术想法，好歹也是上辈子当了几十年教练的人，身体跟不上，打不出那些对身体平衡性、柔韧度、力量要求很高的球，但是脑子还是能用的，很快他就从球童升级到了助理教练，经常和乌养一人带一队打队内训练赛，两人比赛结束就开始复盘，经常看得正选们怀疑日向是不是乌养的孙子，不然怎么能光速理解对方的想法并且提出改进意见呢？

时间渐渐过去，春高的县内预选赛也即将开幕，不过在那之前——

“合宿！”日向蹦蹦跳跳，“是合宿！太好了！我好——期待合宿啊！”

“年轻就是好啊，”加贺感觉自己已经走了有一会儿了，为了储备足够的体力，最近的体能训练多的离谱，饶是他都感觉自己要死了，“还有力气跳，我……水……月岛……救命啊……”

“给，”乌野最后的良心月岛明光正在给大家发水，“虽然日向的训练量比较低，但是还是很震惊啊，他的体能真的很好。”

“不是的，”乌养教练一边写大家的数据，一边说，“那小子虽然体能好，但是的的确确是被榨干了体力的。”

他合上了笔记本，“以上个月的数据来看的话。”

“啊——”佐方欣慰，“在好好长大呢，日向。”

青野明江冒头，“有吗？日向最近长高了？”

拓伏平静的一个手刀送青野躺回到地上，“听不懂就不要接话了，不然你很难活的久。”

藤田探头，“啊……枭谷联盟的合宿吗？又要和猫咪们打球了啊……”

“啊……！”宇内天满瘫在地上，“讨厌他们，扣不死的家伙们。”

佐方跟日向咬耳朵，“天满一年级的时候和猫咪们打训练赛，扣球被接起来很多，超级生气的。”

日向也跟他咬耳朵，“哦哦哦所以那以后就开始练打手出界了是吧！”

宇内天满打了个滚，滚到自己的二传和迷弟身前，“是啊，那之后狠狠的练习了很长时间的打手出界呢。”

日向低头和他对视，“现在的宇内前辈的打手出界可是很漂亮呢，空中的时机判断已经不需要思考了，已经变成了某种本能呢。”

“没错，”宇内举起拳头，“所以这次一定要给猫咪们一点颜色看看！”

青野一个挺身从地上跳起来，“没错！这次一定要跟他们比比看谁才是拦网大师！”

“？”拓伏带着笑脸扭过头来，“那你加油哦。”

青野明江迅速给自由人大爹滑跪，“我错了拓伏前辈请不要放生我。”

拓伏慢条斯理补充，“这家伙上次被音驹的同时进攻玩弄的像狗一样，拦网突出一个疑似在场。”

和歌大织第一时间赶来嘲笑，“没有拓伏前辈的话早输麻了哈哈哈哈！”

拓伏反手给了和歌一手刀，“你又好到哪里去了？！你俩在音驹面前不都是漏勺吗！”

不要挑战自由人。

——2003届乌野高中男子排球部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