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弱火光下,伊戈盯着拉维说话的嘴唇,湿润柔软,看起来很好亲。
明明今天下午的时候已经在温泉池接过吻了,但听拉维直白一说,伊戈抿了抿唇,又紧张了起来。
这次是拉维主动,他跪坐在床上,一只手搭在伊戈的肩膀,抬头将嘴唇送了上去。
一开始,他只是轻轻晃头,用嘴唇摩挲着嘴唇,就像小动物之间的亲近,或许是有些不满足,他打开白净整齐的牙齿,将舌头探了出来,用舌尖在唇缝间来回扫动。
伊戈笑了一声,张开了嘴。
拉维闷哼,嘿嘿地笑了一下。
口腔温暖,带着浓烈的属于伊戈信息素的味道。
清新的不浓重的甜味,混合着拉维从未品尝过的香味,他猜,或许是坚果香,因为这个味道和自己的葵花籽信息素有些类似,除此之外还能品尝到一点点奶香气。
这就是无花果的味道吗?
从小生活在极北的拉维没有见过这种东西,但他曾在父亲的藏书中见过,似乎是一种原产于环形海的水果。
对了,那个时候的环形海还叫地中海。
它没有在灾难中灭绝,从公元纪年流传至今,要是有机会,拉维想吃吃真正的新鲜无花果。
虽然伊戈也很好吃就是了。
他闭着眼睛,昏沉的脑袋里想东想西,伊戈察觉到逐渐漫不经心的舌头,轻轻地咬了咬拉维的舌尖。
随后两条舌头又快乐地交缠在了一起,直到拉维喉咙里传来一阵痒意。
他将伊戈推开,咳了好一会儿。
“咳咳……不该亲的,万一传染了怎么办……咳咳……”
伊戈舔了舔唇,把黑乎乎的药端给拉维:“快喝药吧,还差一点就凉透了。”
拉维从他手中接了过去,仰头一饮而尽,由于速度过快,他甚至没怎么尝出味儿,他砸吧砸吧嘴。
“好奇怪的味道,又甜又苦,但跟咖啡牛奶又不相同。”他端着白色小碗,细细地记录着陌生的味道。
伊戈低垂着眼睑看他:“下个月我们就离开吧。”
“不是说好开春离开吗?”拉维将小碗放在了一旁的小桌上,“去哪儿?”
男人摇了摇头:“去西昂塞。”
克拉斯瑞共和国首都。
拉维感觉有些冷,他脱下外套,顺溜地钻进了被窝,他侧躺看着伊戈:“原因?是和米斯尔叔叔商量了一些事情吗?”
“差不多。”伊戈就着冲泡药剂剩下来的热水简单洗漱,边说边钻进了被窝,顺手就把将人搂住,继续道,“这是杨克利怀孕的第六个月,他是Beta,发育不良的生殖腔是被米斯尔生生凿出来的,本来就很难怀上,怀上之后的分娩更是危险,他很担心。”
拉维眨了眨眼睛,知道这个他指的是米斯尔。
伊戈用自己的额头抵住了拉维的额头:“你好烫啊。”说着他就将人死死地挤在自己的怀里。
“今天洗了澡……你好香。”他将人锁在怀里,嘴唇贴着耳朵说些浑话,“亲嘴的时候,你里面好湿好热。”
拉维小腹颤了颤,感觉大脑都被伊戈舔了一口:“你为什么要这样说话,好奇怪……”
“我就这样。”他盯着拉维绿色的眼睛,从中看到了异常兴奋的自己,半晌,他咽了咽口水,朝人脸上来了一个超级响亮的“啵”,随后开口,“怕了?但告白无法收回,你只能被我这样那样。”
“什么这样那样?”拉维垂着睫毛,向上勾了他一眼。
伊戈围在拉维腰间的手松了松,棉被下清晰的反应证明少年心知肚明。
他只是嘴浑……现在还没那个贼胆。
拉维也觉得两人之间有些危险了,连忙转了个身。
月光明亮,透过高高的天窗射了进来,伊戈微微侧身,盯着拉维青紫交错的脖颈,上面有一个整齐的牙印,烙印自己喜欢的Omega让Alpha全身心满足。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身下的反应还未消散,Alpha嗅着周围无花果和葵花籽的香气,右手缓缓向下。
“那我们需要准备些什么?大概什么时候出发?白队那边怎么说?”
缓缓向下的手堪堪停住。
伊戈清了清嗓子:“车、汽油、物资、武器……时间还没确定,米斯尔说近一个月有暴风雪。”
“大家一起离开?”
“是的,一起。”
拉维沉默,在伊戈看不见的地方,少年伸出手指,抠弄着枕头边的线头。
“其实……这里是个好地方对吧。”他念叨着,“地广人稀,所以……感染病毒的人也不多,粮站物资充盈,而且看情况,丧尸好像惧冷,在雪地里的行动为零。”
“你不想离开?”伊戈将手搭在了他的腰上。
“也不是吧……就是……有些害怕。”拉维道,“除了去西昂塞看病,我没有肚子离开过极北。”
“你不是一个人。”伊戈将下巴搭在拉维的脖颈与圆润肩头的交界之处,“还有我呢。”
说着,他在被窝里摸索着和拉维十指相扣。
“我们现在是最亲近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