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维愣住了,第一,Tafli是什么意思?第二……这不是他的性癖!
“你想什么呢……”拉维嘀咕道,但他很快就心虚地住了嘴。
伊戈只知道每晚他都会舔咬脖子后面的腺体,但更令人恶心的事情,他不知道……
拉维咽了咽唾沫,将手中的“认罪书”捏得更紧了,他会坦白的,他会尽量结束这个畸形且恶心的行为。
伊戈看着面露难色的拉维,伸出手,将拉维的手掌拉到自己跟前。
“我等你,等你的‘认罪书’。”
等你的坦白,等你的正式告白。
男人的眼神如鹰一般,拉维就像被盯住的田鼠。
“好。”拉维在心中给自己打气,坦诚才是一段关系的开始,不管伊戈听到那些所作所为会怎么想,他都打算全部摊牌。
一个谎言将会引来更多的谎言。
他也不想不清不楚地开始,然后不明不白地结束。
两人脱下外套,钻进了皮草被窝,这些皮子上面没有异味。
拉维使劲嗅了嗅,记录着这个新气味。
这几天都没有吃到伊戈身上的鲜血,他的嗅觉和味觉逐渐失灵,自从拉维恢复嗅觉和味觉后,他就明白了那种感觉。
五感是一个人认识世界的开始,失去了嗅觉和味觉,就不可能正确地认识这个世界,他与世界隔了一层薄薄的膜。
只有伊戈能带着他戳破基因下达的指令。
拉维盯着伊戈熟睡的脸庞,心里思绪万千。
——————
早上九点,房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拉维早早地醒了,正趴在桌子上写着自己的认罪书。
他听到敲门声,将笔记本合上,再往上面压了一本《ABO罕见病发展历程》才走过去开门。
风雪入门,门外人是孙复。
“有什么事情吗?”拉维开口询问。
中年男人掂了掂手中的猎枪,道:“要一起去山上打猎吗?昨天我发现了狍子的踪迹。”
“……猎枪哪儿来的?”拉维警惕道。
“镇上有个猎具店,你们没瞧见?”孙复挑了挑眉。
拉维眯着眼睛看了他一会儿,转头朝还在床上的伊戈道:“伊戈,跟孙复打猎去不去?”
孙复听到了军靴摩擦地板的声音,那道声音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了门口。
伊戈将门拉得更开,阳光打在他身上,为他增添了几分气势。
他比孙复更高,比孙复更壮,也比孙复更年轻,如果孙复想要对他动手,怎么也得掂量掂量。
“好啊,不过我们没什么经验,就要多多麻烦你了。”伊戈靠在门口,朝着他抬了抬下巴。
“那我们先去猎具店补充一下弹药吧。”孙复提议。
伊戈和拉维穿上外套,将搪瓷盆用另外一个不锈钢盆盖住,防止火焰窜出。
三人走在白雪覆盖的街道上,走在最前端的孙复转过头,朝着拉维开口。
“总感觉小哥你的脸有些眼熟,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拉维没说话,他将下半张脸藏在围巾里,绿色的瞳孔直愣愣地盯着孙复。
“应该是十几年前的新闻,有个小男孩跟你很像。”
这句话像电流一般击穿拉维的大脑,他脸色发白,脑海中闪过过往的种种。
混乱的客厅,凌乱的衣衫,四处飞溅的体|液,以及明明极为不情愿却甘愿承受的男人。
啪的一声,脑海中场景切换,血液弥漫整个木屋,整个房间充斥着一股……一股……拉维现在知道了,充斥着一股铁锈味。
白花花的肉|体跌落在地,一具尸体,两具尸体……一共七具尸体。
不,不对,还有一个人。
面前站着一个高大强壮的Alpha,他捂着眼睛血液顺着头发将他的面容遮盖,拉维看不清他的脸。
拉维按着太阳穴,和孙复对上了眼,记忆中的那双眼睛跟孙复的眼睛重叠在了一起。
是他……怪不得……
之前孙复的那些奇怪行为终于有了解释。
“小男孩儿?”一旁的伊戈开口询问,打破了没有硝烟的战场。
拉维顿时朝他望去,脸上带着不易察觉的慌张。
孙复看到拉维的反应,阴恻恻地笑了起来:“一个怪胎,虐杀七人只被判处三年有期徒刑,我记得他就是埃里克人,我们得小心一点,这种变态说不定已经盯上了咱们了。”
原来这小怪物还怕这个啊。
拉维全程将身体紧绷,
说着,三人就走到了猎具店,这里的门敞开着,伊戈和拉维都有些迟疑。
“放心吧,昨天我过来的时候已经检查过了,完全没有问题。”孙复率先走了进去,“这冰天雪地的,丧尸都被冻住了,也进来不了啊。”
两人掀开门口的布帘走了进来。
猎具店狭小,这里似乎遭遇过一场搜查,里面的东西都被洗劫一空。
察觉两道视线又打在自己身上,孙复耸了耸肩,解释道:“不是我拿的,昨天来的时候就这样了,再说……我一个人哪儿拿得完啊。”
“这个情况,谁会嫌武器少呢。”伊戈勾了勾唇,从地上捡起一把油光水滑的复合猎弓,他拿在手上掂量了会儿,预测出大概的磅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