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初的燕城被红梅点缀着,绯红色的花朵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张弛坐在工位上,敲着键盘,一行行代码,黑底白字,跳动闪烁。他起身,拿起桌上的文创杯,走到咖啡机前,在咖啡机的嘶哑声中,杯体呈现着红墙白雪,庭树飞花,这是朱谧送他的。“张弛,在想什么呢?我也来接一点。你也太努力了吧,每个周末都来加班,佩服佩服。”同事对着张弛闲聊到。张弛笑着说:“这不,闲着也是闲着,就来加班了。”同事说:“卧佛寺的梅花开得老好了,我处理好这个bug就去逛逛。走喽。”张弛笑着摆了摆手。
他想到了张艳雪,一个可爱有福气的女孩子,雪白的皮肤,圆润的脸盘子,肉嘟嘟的鼻子、红嘟嘟的嘴唇也充满了肉感,虽然微胖,却散发着文艺气息,她如同燕城的梅花,正值花期,气血充足。
一周前,张艳雪从东城来找他,他一边享受,一边厌恶。享受着这个文艺女孩的爱意,厌恶着自己,他觉得他的享受是对他和朱谧感情的背叛,在这种煎熬下,他情绪不再稳定,他找不到一个支点。直到朱谧告诉他,她已经和肖一帆同居了,他心中的天平,又重新回归了平衡。从那天晚上起,张弛完完全全接受张艳雪的追求了。
第二天便是清明节,他带着张艳雪去了卧佛寺植物园,满园红梅,开的肆意张扬,花瓣圆润饱满。记得张艳雪说:“张弛,清明节一起赏花,是不是不好呀?”张弛回答:“清明本就是踏青游玩的时节,它也有思念追忆的意思。我观赏红梅,也哀叹,腊梅却无法享受温润的春风。”张艳雪说:“是呀,红梅好看,腊梅花型太小,没有观赏性。”张弛说:“是啊!但自从上大学以后,我只看过家乡的腊梅,她盛开在寒风中。”
这些年,他也遇见很多女孩子,只是他能看上的,同时对他不挑剔,愿意为他付出的不多。张弛牵起张艳雪的手,看着她,想起了朱谧,朱谧也曾经对他很热情,给他织围巾,省吃俭用给他买转运珠,千里迢迢坐二十多个小时的绿皮火车来看他,住很差的小旅馆。现在自己工作了,条件好了,他和张艳雪可以做飞机了,也开得起酒店了。在某一刻,张艳雪的脸和朱谧的脸重合。张弛想:朱谧已经和肖一帆在一起了,他是明白朱谧的,她认准的人,不会再改变了,他们应该很快就会结婚生子。张弛也决定开始自己新的感情生活,张弛说:“我喜欢你!”张艳雪扬起脸,笑着问:“张弛,你刚刚在说什么?”张弛看着张艳雪充满笑意的双眼:明艳自信,她的红唇,性感张扬,他低下头,亲吻着张艳雪,张艳雪热情的回应着。
年轻人的爱情总是热烈和浪漫的。他们一起旅游、跳伞、蹦迪、酒吧,让青春尽情地燃烧着。彼此也出现在对方的朋友圈,得到双方父母和朋友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