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超雄,你都在遗憾些什么,我心里腹诽。
队伍里,特里和特詹面面相觑,顶着内心巨大的压力想要站上前拉起劳伦斯,却被沈应辉凉凉的目光所制止了。
“报告,沈教官,为什么我是负一分。”
…
“我是零分唉。”
看着又躁动起来的人群,沈应辉重新露出一抹笑,反问出声质疑的学生:“为什么?,我昨天让你们跑完70公里,扣了分的同学好好问问自己有没有做到。”
一瞬间,我无比感谢文秀,大兄弟多亏了你。
大恩不言谢,下辈子一定请你吃饭。
“想必你们昨天都看过了学院手册,我只强调一点,在这里大家身份平等,凡是不遵守规矩的都会影响你们的平时分。”
说着沈应辉用锐利的眼光一个个扫过这一张张青涩的脸庞,
“你们是联邦的未来,我希望你们出去后能够办实事,整顿邪恶风气……现在,全体都有,50公里,最后十个加跑20公里。”
一阵哀嚎……
我惴惴不安:嗯?什么手册?我怎么没有…
大多数人走后,灰发青年才走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喘着粗气通身狼狈的人,两手插兜,弯腰虚情假意地关心:“好狼狈啊,瞧瞧你的脸,都受伤了,需要我扶你起来吗。”
“劳修斯,用不着你在这里挖苦,你这个贱人,是你藏了我的手册,做了手脚是不是。”
劳伦斯额头青筋暴起,眼神猝了毒一样地看着劳修斯无辜的脸:“你一贯只会在父亲面前惺惺作态而已,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不然呢,真的和你做好兄弟,情同手足吗,你同意,我还不乐意呢。
还有……我可没有藏匿你的手册,只不过是好心提醒了一下发册子的同学说你不好相处而已,至于他放哪了或是又有谁做了手脚我就不知道了。
毕竟你人嫌狗憎,看你不爽的可不止我。
“既然你还有力气,也不是很乐意。那我就不扶你了。”
劳修斯轻笑,详装委屈,不再耽搁,提腿去追大部队。
直到劳修斯走了,特里和特詹才马不停蹄地从人群中跑回来扶起劳伦斯。
用力挣开他们,劳伦斯深吸一口气朝着劳修斯的背影啐了一口唾沫:“贱种。”
推开马后炮一样围过来的人,面色阴沉:“滚,我之后再找你们算账。”
冲动过后,知道沈应辉来真格的,也赶了上去。
身后特里,特詹苦涩对视一眼。啧,他们是劳家的人,但不是劳伦斯的人,出于对劳伦斯是夫人的孩子,继承劳家概率更大才站在他这里,不过看他这个样子,他们的立场开始动摇。
……
“唉,文秀,你知道服役改革的事情吗?”跑到文秀身边,好奇地问他。
文秀伸手帮江步月拂开挤过来的人群,侧头回道:“嗯,知道一点,但是它有点复杂,三言两语说不清,中午吃饭的时候和你细讲。”
我点点头,闭气调整节奏不紧不慢紧跟在上游。
在alpha群体里,位于末流你无疑是那个被欺凌和剥削的对象,中游是被人忽略的一挂,只有紧跟他们的步伐才有对话的资格。
一开始,我想躺平,遇到萨尔姆这个崽种,被追杀。想逃离,刚好顾见白给我报了军校,躺不了一点。
……也不知道颂乐翊到底死哪去了,一点消息也没有。
跑完步,又是俯卧撑、扎马步、越野循环。我从来没想过我的早上能以这么规律的方式这么充实。
……好勤奋,好努力,好可怕。
到了吃饭的时候,浑身酸痛,累到不想动弹。其实我的梦想朴实无华,只想做一个小白脸的,怎么就莫名其妙一路来来服役了。
到底是那一步错了!!!
端着饭,文秀找到时逾澄,在他旁边坐下。
看着拿鼻孔看人的A,我犹豫了一下,说实话我非常不想和他凑在一起。家族正的发邪,像我这种有点心术不正的人对上他总有一种心虚之感。
但是都住一个宿舍了,以后少不得打交道,在文秀的招呼下,还是坐下了,没办法,穷苦人自以为的孤立世界在外人看来,是有自知之明的滚的远远的。
我胸襟可开阔了,才不会计较这些鸡毛蒜皮的小问题。
时逾澄侧头看一眼江步月,桀骜不驯的面庞眉峰轻动。
哼,他就知道她想通过文秀来和我套近乎,不过看在和她还算合得来的份上,他也不介意以后对她照顾一点。
该怎么照顾她比较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