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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眼泪,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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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灯初上,繁华酒吧中霓虹灯闪烁不停,伴随着低沉而有节奏的爵士乐,舞台上今晚是一个留着长发,穿着一身潮牌的歌手在献唱。

周围的座位上人们或坐或立,形态各异,时不时有笑声从某个角落爆发,随即又被这如梦似幻的氛围所吞噬,化作更多的背景音。

在一片迷离的灯光里走进来一个人,浅色的长风衣随着他的步伐而拂动,永远都是那么不紧不慢,闲雅十足。

他的目光没有停留在任何人身上,径直地朝着某个方向走。

文砚希在一个比较安静的吧台找到了谭墨,他走过去的时候谭墨的助理也看到了他,松了口气,“谭总已经喝了很多,怎么劝都没用,再喝下去估计得进医院了。”

文砚希微微皱眉,目光落在谭墨身上。

见他衣衫整齐,黑色衬衫纽扣一如既往扣到顶端,冷冽的气质和酒吧里的火热格格不入,手里空掉的酒杯昭示出他此刻的肆意放纵。

“谭墨。”文砚希唤了一声,对方却没有任何回应,只是不停地倒酒喝酒,冷漠的侧脸多了几分不同寻常的落寞。

“别喝了。”文砚希夺过他手里的酒杯,搁在台上发出清亮的声响。

谭墨这才怔怔地转头看他,眼神失了往日的清明,唇被酒水浸湿,郁色凝于眉眼,没了平日的强势,显得颓败伤心。

相识这么多年,文砚希从没见过这样的谭墨,他们是发小,多多少少算是了解对方,能让谭墨买醉的原因只有一个,也因此文砚希忽然避开了他的目光。

但他还是问了一句,“发生什么事了?”

谭墨似乎这才看清来的人是文砚希,他扶住额头,唇边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让你见笑了,看到我这副模样。”

“跟我这么见外干什么。”

谭墨还是笑着,但迷蒙的目光里是掩饰不住的失落,舌根处似乎被酒精麻痹了,让他说话时十分缓慢艰涩。

“你说,为什么她要这样对我?她明明知道我最在乎什么,却偏偏要用这种方式来伤我。”

“你知道吗,她宁愿死也不愿意回到我身边,用自己的生命威胁我,而我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说着,他又探手去夺酒杯,文砚希一时失神,酒杯落到谭墨手中,他一直都是理性克制的,今晚却什么也不顾,只想就这样用酒水来麻痹痛苦。

“她恨我,恨我拆散了她和余恪,我也得到报应了,爱上她,就是对我最大的惩处。可是我不后悔,如果我不这样做,她永远都不会属于我。”

也就只有在这个时候,谭墨才会卸下心防将自己隐晦的心思坦露,换做平常,这些话他根本不会对朋友们开口。

他从来都是独自消化肖湘带给他的酸楚,可今日去见她被她那样排斥,像看旷世仇人一样看他。

谭墨受不了,多日来的痛苦堆积,心脏都被绞得难以负荷,如今到了只能用酒水来疏解的地步。

光影从文砚希垂下的眼睫上划过,他静静地听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原本以为,只要把她留在身边,总有一天她会看到我的存在。因此我试着走进她的世界,一再地忍让过去,只要她看我一眼,我可以为了她去做一切。”

“就算她心心念念着一个死人,不愿意和我亲近,我也努力地劝自己,没关系,我可以等,十年,二十年,五十年,我都等。”

谭墨不由得深深吸了口气,声音像是沉在水底,浮在水面时就变了形,“这就是我爱上她的报应,她带给我的一切,我都甘之如饴。”

文砚希抬起眼睛,里面没有任何情绪,或者说融合了太多情绪,反而难以解读。

“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抱歉谭墨,你之前的做法我并不认同。”

谭墨喝酒的动作顿住,侧头望向他,对方的身形在他眼中变成模糊的光影,他真的是喝醉了,如今的文砚希已经令他看不清。

“或许站在你的角度是一番真心被辜负,可设身处地想一想,她的人生却是真真实实因为你的私心而被改写了。”

迟疑了会儿,文砚希又道:“你的痛苦来源于爱而不得,可你有没有想过,那本该就不是属于你的。你用了一种强盗的手法,再经过自以为的爱的美化,可就算再怎么包装,也改变不了烧杀抢掠的本质。”

听着这话,谭墨眼皮一跳。

文砚希又淡声补充道:“这是爱吗?她如果接受这样的爱那才奇怪吧。”

人有时候就是这么复杂,把一己之私冠上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就可以不顾他人的感受来让自己的私欲得到满足。

从好友嘴里听到这样真实而不留情面的话,谭墨的呼吸有些凝滞,他微启薄唇,想要辩驳,却发现自己什么话也说不出。

文砚希眼里依旧是清泠泠的,他始终没有和谭墨对视,因为那番话也是在影射自己。

他也因为一己之私而背叛了他们的友情,谭墨可憎,他文砚希又能高尚到哪里去,他们都是这么虚伪又自私的人。

“谭墨,对不起,我说的话你可能不爱听,但这件事的的确确是你让它变得不可收拾,我也不想再看到你这么自甘堕落。”

眼看谭墨又灌了一口酒,文砚希想劝,但还是停住,轻轻一叹:“还记得以前……你,我,楚聿,我们三个人从小一起长大,虽说一开始是家长因为家族利益而把我们凑在一起,但后来我们还是成为了朋友,我相信就算抛却利益关系我们的友情也不会变。”

“楚聿的性格比较玩得开,所以他是我们三人中最会调节气氛的,说到志趣相投,你和我其实更合得来。”

说到这,文砚希垂下眼帘,“当初我们在国外的时候,无意卷进一场恶势力争斗,对方拿枪抵着我的脑袋说要弄死我,是你不顾个人安危和他们周旋,在紧要关头挟持了他们首脑,我这才得以获救。”

“后来在追逐歹徒的过程中,你差点摔下高楼,是我一把拉住了你,直到回到安全区域,我们为劫后余生碰杯时,你笑问了一句,这算不算过命的交情。”

当时的他们同样理智冷静,性格习惯也都有相像的地方,但就是这样的两个人表面虽然沉着,内心里竟都向往着紧迫刺激的冒险,一句舍命陪君子,便把很多危险的事情都经历了遍。

“可惜后来回到国内,我们都被家族绊住了脚,再也没有那样肆意过,回想起来,那段经历真的很惊险,说给楚聿听的时候,他还打趣我们怎么不去拍电影呢。”谭墨接话道。

文砚希也淡淡笑了笑,“那么,看在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上,你能不能听我一句劝告?”

谭墨摇摇头,这一刻的目光染上了几分看不透的深色,似醉非醉的,“砚希,你变了。”

文砚希的手指微微蜷缩着握紧了。

“你不是一个会关心朋友感情事的人,”谭墨直直望向他,“当初我设局对付科欣,给肖家施压,大费周章地要得到肖湘,楚聿听说后把我骂得狗血淋头,说我恋爱脑。”

“还有一些朋友都明着暗着来打听我看上的女人是何方神圣,只有你从始至终没有过问一句,这就是你的界限感,不会过分关注他人的私事。”

酒杯落在台面,却被谭墨的手指绊倒,看着它滚了一圈后,谭墨才将其扶正。

一只手轻轻搭上文砚希的肩膀,和往常一样,力道很寻常。

“我很好奇,怎么今晚你却开始关心起我和她了?还发表了那么大一段看法,这还是我第一次听见你是如何看待感情问题的,很稀罕,不是吗?”

文砚希同样回视他,“实在是听你讲太多,忍不住了,我若再不发表一点意见,你指不定还在钻牛角尖。”

谭墨唇角的弧度没变,明明喝了很多酒,看上去应该要醉了,但目光在某一瞬变得非常的深,他注视着文砚希的眼睛,过了一会儿,又笑了。

“唉,真丢脸,酒喝多了就容易说些乱七八糟的话,刚才说到哪儿来着,劝告,对,你要劝告我什么?”

他握着酒杯的手指轻轻地敲着杯壁,似有节奏般,一下又一下。文砚希的目光没有丝毫躲闪,手指叩着吧台。

就在他要开口说什么时,手机响了,打断了两人之间这一刻的诡异默然。

“抱歉,我接个电话。”文砚希当着谭墨的面接通那个号码。

听筒里的声音顺着电流“滋滋作响”地传过来,让文砚希有一瞬间过电般的刺激感。

“文砚希,做吗?”

他叩着吧台的手微微颤了下,那点微妙的反应落入了谭墨眼中。

文砚希面色如常,跟平时接到电话时没什么两样,轻轻地“嗯”了声,又照常说了几句跟朋友在外面的话,才把电话挂断。

谭墨没有多问什么,他按上紧蹙的眉头,头昏沉沉的,真有些醉了。

两人离开酒吧,谭墨的助理已经把车开了过来,文砚希把谭墨扶到车上,看到车消失在视野里,文砚希才重新摸出手机。

他给肖湘发信息:[刚才谭墨在,我现在去找你。]

肖湘很快回了句:[快点]

文砚希唇角翘起:[这么急?]

肖湘:[呵呵]

文砚希:[饿不饿?我给你带些吃的。]

肖湘:[不用,吃你就够了]

文砚希忍不住笑了声,他都能想象到肖湘在手机那头是如何面无表情耍流氓的。

自从她搬出去自己一个人住后,刚开始两人隔一天就会见一次,后来肖湘说这样太频繁了,身体会吃不消,就改为半个月见面。

通常都是肖湘来找他,过了夜之后就回去,她不让他单独去她家,偶尔心血来潮会让他送。

文砚希感觉自己像个深宫的妃子,只能在家里等待肖湘驾临,没有她的同意还不能去她的领域。

他真的好想她,想天天和她待在一块儿,就算只是看着她,那也是他梦寐以求的欢愉。

文砚希不是那些整天脑子里只想着上-床,精虫上脑的男人,他想的更多的是如何让她开心。

她表情总是冷冷的,不爱笑,只有在特别舒服的时候,她才会露出类似于愉悦的表情。

为了哄她开心,那些羞于启齿的花样他都学着取悦她,无论何时何地他都以她的感受为重,她受不了,他就停,她想要,他就一直做到她满意。

他把自己的欲望和感受都放到最低,坚定着服务意识。

有时候实在是太爱她了才会想把她嵌入到身体里去,等反应过来时才发现她眼里像下了一场春夜喜雨,潮湿的雨点久久不停。

文砚希先去超市里买了两盒安全套,后又去花店里买了一捧玫瑰花,按响肖湘家门铃的时候,他还在因为被肖湘所需要而感到快乐。

没一会儿门开了,肖湘裹着浴袍,已经洗好了澡,文砚希一看到她,脸上就露出温柔的笑。

在旁人眼里他是难以接近的高岭之花,清冷自持是他的标志性形容词,因此除了朋友和家人,他在外人面前很少笑,但也只有在肖湘面前,他微笑的时候才是最温柔的。

文砚希忍不住贴近肖湘,在她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好想你。”

肖湘推开他,“先去洗澡。”

文砚希不是第一次来她家,之前送她回来的时候有幸进去过,但从没有在她家做过,这让他有种隐秘的欢愉,就好像被肖湘更近一步地接受了。

一想到这儿他眼里的笑意更深了,然而在他换鞋的时候忽然瞥见另一双男士皮鞋,文砚希的动作一顿,脸色凝滞片刻,缓了一会儿才换鞋走进去。

一进去就看到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那人垂着头,仿佛就这么与时间定格,分明是静止的场景,却流泻出一种随时要崩塌的动感,然后缓慢地抬起头向他看来。

他脸上的神情并没有任何挑衅和洋洋得意,只是无机质地看了他一眼,文砚希在这一瞬间忽然看懂了他眼里的灰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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