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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信封,暗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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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湘回到谭家时身上落了不少雪,佣人接过她的羽绒服,嘱咐她别受寒了,肖湘简单地“嗯”了一声就往卧室走。

路过书房的时候,门没关,谭墨正在里面办公,好像在开视频会议啥的。间隙中眼神一抬,隔着镜片望了肖湘一眼。

肖湘洗完手站在卧室的窗前,那个位置的视野能看到一大片花园。谭家的花艺园林修饰得很好,是精心栽培的成果,即便在这冬日,花园里仍是一大片争相竞妍的花朵。

但却没有她喜欢的那一种。

而唯一知道她所喜爱的花的人也已经死了。

短信进来的声音让肖湘回神。

[你的围巾落在车上了,你看哪天有时间我给你送过去]

新加上的男人,头像是一片荞麦花的风景,肖湘定定地注视了几秒。

像觉得不可思议,她息屏手机,等了一会儿再重新按亮,点进那个头像,还是荞麦花。

这一切真的是巧合吗?为什么她能从另一个男人身上感受到熟悉的感觉。

她和文砚希的第一次见面是在婚礼上,他以谭墨好友的名义参加婚礼。谭墨向她介绍的时候,肖湘只看了一眼就抛于脑后,没别的印象。

肖湘不确定在那之前有没有见过他,不然怎么这么巧他的头像刚好是她喜欢的荞麦花。

荞麦花的花语是恋人,这是余恪告诉她的。

忽然她想到什么,瞳孔微微一缩。

她低头打字:[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你扔了吧]

文砚希:[这样吧,我先留着,等哪天你来看猫的时候再取回去,可以吗]

肖湘敷衍地回了两个字:[随便]

她有些心烦,之后的信息没再管。和往常一样坐到习字桌前,取出纸笺正准备写信,她拉开抽屉后脸色明显一变。

又接着拉开其他几个抽屉,动作幅度变大,找遍了都没找到。肖湘怔了怔,气息开始起伏,最后发泄一样把抽屉猛地归回原位。

她阴沉着脸走出卧室,大步流星地去到谭墨的书房。

谭墨已经开完会了,此时黑眸紧紧盯着眼前的电脑屏幕,像是在处理重要的工作。紧抿的薄唇有着不怒自威的气势,手指时不时在按键上敲击着。

随着他头部轻动,薄薄一层镜片在灯下折射出冷冽的光。

肖湘气势汹汹地找上他,“你是不是动了我的东西。”

谭墨目光从屏幕上移开,即便隔着层镜片,那双幽黑的眸落在人身上时,也有种强烈的压迫感。

他注视了她一会儿,神色平静,随即从一叠信中拿起一封,上面几个清晰的大字“写给余恪”。

“你是说这个?”谭墨说。

肖湘眼皮跳动一下,表情变得更瘆人了。

谭墨恍若没看到,拆开信,简单地看了一眼,“我渴望你仍旧陪在我身边,哪怕成为转瞬即逝的流星,无论最后落在哪里,都是我们奔赴的归属地。”

一个字一颗石子,重重地砸在肖湘的内心。

谭墨念完那段就将信合上,重新放回信封,抬头凝视着她,“真荣幸,我的妻子还有这么痴情不为人知的一面,恋人都已经死了,还不忘写信缅怀。”

他把信搁在桌上,看着那一叠,“这么孜孜不倦,我这个做丈夫的看了都要忍不住感慨。你是打算烧给他吗?他真的能收到吗,我还真有点好奇了。”

“不如这样,你去给他上坟的时候带上我吧,我们还从没有一起去看过他呢。”谭墨语调平静,就好像在说很平常的话。

肖湘感到有尖锐的声音在响,刺激着她的大脑。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谭墨书桌上的东西全被她大力挥在地上,包括电脑,信封。她拿起摆放的玉石狠狠地砸中谭墨,发疯地扑上去厮杀。

最后是谭墨攥着她的手控制住她,他将她牢牢禁锢在怀里,脸色同样冰冷可怕。

他抬起她下颌,“说到他,你就情绪激动忍受不了是吗?到现在你还面对不了现实,你要我提醒你多少次,他已经死了,死了的意思你懂吗?”

“你们永远都没可能了,想和他双宿双飞你怕不是忘了你嫁的人是我。你在我身边心心念念着一个死人,肖湘,是不是我对你太好了,才让你这么有恃无恐,你真的想试试惹我生气的后果吗?”

肖湘的后颈被他紧紧掌握在手里,掣肘住她不费吹灰之力。

这一刻的谭墨才像那个传闻中冷酷无情的商人,在名利场上厮杀出一片天地的魄力,属于上位者的骇人气势,旁人在这样的威压下早就被震得双腿发软。

如今他用这样的面目对待自己的妻子,在试过一切温和的办法后,他的底线也是一再放低,想着来日方长,总有一天她会试着接受他。

可温和所带来的结果是肖湘更肆无忌惮地冷漠,甚至把他这个丈夫当不存在一样想着别的男人,这对谭墨来说更是一种羞辱。

既然他放低姿态没用,那就行使他一贯的强硬手段,她忘不了余恪,他不介意逼她忘。

肖湘的眼神也带血一样泛着凶狠的光,不疯魔不成活的模样,“怎么,有本事你就动手啊,掐死我,如果下不了手要不要我帮你……”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到的钢笔,就要对着自己的脖颈狠狠地刺下去。

谭墨脸色一变,行为比他思想还快,手背挡了上去,钢笔的笔尖戳进皮肉里,那点痛意完全比不上那一瞬的惊惧。

如果他再晚一步,她就会无所顾忌地伤到自己。谭墨喉咙发紧,胸腔积压的戾气被汹涌的悔意掩盖。

肖湘就跟个不怕死的疯子一样,刺中谭墨的手还不够,又往他喉咙刺,如果她手上拿的是刀,谭墨说不定就被她捅死了。

好在是钢笔,又因为谭墨的衬衫领口高扣,以肖湘的角度并没有刺中,只是重重地戳中了他锁骨。

手又被谭墨一把攥住,钢笔也被取下,谭墨呼吸急促,用那只受伤的手轻轻抚摸肖湘的脸庞,“对不起,我们不闹了。”

谭墨认输了,他不该逼她,肖湘发起疯来毫不顾忌自己的死活。

肖湘又狠狠扇他一巴掌,神情冰冷极了。

谭墨眨了下眼睛,又眨了一下,没说什么话,默默地捡起地上的信封,最后一封不少地交到她手中。

“是我不对,你怎么打我都行。刚才也都是我说的气话,你别往心里去。”

他望一眼她的眼睛,叹了口气,“别做伤害自己的事情,有什么不满的可以冲我来。”

肖湘甩开他的手,阴戾地看他一眼,转身离开。

窗外天空昏暗,飘扬的雪花簌簌落下来。谭墨胸膛起伏,撑着书桌,捏了捏眉心。手背上的刺痛并不明显,但他还是怔怔地看了一眼,随后落在无名指的婚戒上面。

肖湘从不戴婚戒,甚至戒指都不知道丢到了哪里去。这段婚姻是谭墨强求而来,战利品还包括逼死了余恪。

他从不否定自己的卑劣无耻,只要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什么事情他都能干得出来。

只是这一秒他忽然有些彷徨了,肖湘还不知道余恪的死是他一手造成,若是哪一天她知道真相,谭墨开始感到前所未有的害怕。

害怕这个词不该出现在谭墨现如今的思维里,只有弱者才会感到畏惧,他从不会让自己成为这一类人。就算有一天事情真到了那一步,谭墨也有足够的信心相信自己能做出正确的选择。

他不后悔逼死余恪,至于到底在害怕什么……

谭墨缓慢地握紧了手,感受着婚戒在指节上的存在。那么小小的一个圈,像一个完美的陷阱吸引着他往下跳,从此被紧紧地套牢。

“我永远都不会让你离开我……”

“除非我死掉。”

-

肖湘把自己反锁在卧室里,刚才那一通发疯后她现在很平静,平静地开始写信。

写着写着她茫然地望向窗外,窗外的雪压在枝桠上。

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

那一大片的雪白和梅花争先恐后地涌入她的眼中,花的形状扭曲颠转。朦朦胧胧,霎时又变成一片浅白花海。

穿着学院制服的女生坐在荞麦地里的长椅上,手中捧着一个蛋糕,她的身影在花海里显得很渺小。

手机响了。

肖湘不记得什么时候把他的号码改了备注:“当代圣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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