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真真还没反应过来，化妆台上的瓶瓶罐罐突然飘到半空，粉底液在空中扭成"骗子"两个字。直播间人数突破两百万，服务器开始卡顿。

"糟了，"墨团用爪子捂住眼睛，"这下玩脱了。"

林真真终于意识到情况不妙，颤抖着去关直播，却发现手机像被焊死般无法操作。屏幕上，她的脸正在慢慢变形——眼睛拉长，鼻子塌陷，逐渐变回童年时的模样。

"不！停下！"她惊恐地抓着脸，指甲在皮肤上留下红痕。弹幕却更加疯狂：

【这是特效吗？太真实了！】

【主播原来长这样？】

【继续啊！再变一个！】

玄玄完全浮现在现实中，半透明的身躯环绕着黑雾。它每说一个字，房间里的灯就闪烁一次："你宁愿被千万陌生人嘲笑，也不敢面对真实的自己？"

林真真瘫坐在地上，精心打理的卷发垂下来遮住脸。墨团叹了口气，跳到她面前："喂，现在认错还来得及。"

直播间突然黑屏，最后传出的画面是林真真带着哭腔的声音："玄玄...对不起..."

屏幕熄灭的瞬间，所有飘浮的化妆品噼里啪啦掉了一地。玄玄的身影渐渐淡去，只留下一句话在空气中回荡：

"明天这个时候，我要看到你素颜开播。"

墨团看着满地狼藉，用尾巴扫开一块碎玻璃："早跟你说别惹猫，尤其是死过一次的。"

林真真抱紧膝盖，脸上的妆容被泪水冲花，露出底下真实的皮肤。墨团意外地发现，其实那些雀斑看起来还挺可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