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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第九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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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骨点点头:“嗯,好。”

展新月举起那把拂尘,拿在手中翻来覆去的看,忽道:“这个就是割命刀。”

她并非询问风骨,而是说得斩钉截铁,跟着将拂尘柄一扭,蹭的一声,竟将匕首拔出,亮锃锃的刀刃犹如坚冰,透着凌冽寒气。

她看了一会儿,脑海里再次刺痛起来,一波波疼痛犹如浪潮汹涌,竟然直接晕了过去。

风骨痴痴凝视着她的睡颜,满眼怜惜,见她就连沉睡中也紧皱眉头,显然即使在梦中也有诸多烦忧,用手指轻轻摩挲她的额头,将眉头舒展开来。挥手放缓了流云前进之素,以免罡风过于猛烈,使她梦中着凉。

一夜过去,次晨,朝阳初升之际,展新月在一声尖叫中幡然醒转,叫道:“杀人了,杀人了!”

风骨一惊,连忙扶住她肩头,问道:“没事没事,我在这呢,只有我一个,没有别人来。”

展新月满脸惶恐,骇然道:“我梦到杀人了!”

风骨道:“既然是梦,就做不得真。”

展新月道:“可是,杀人的是我。我看见我自己拿着这把割命刀,杀了好多人,我手上沾满了鲜血……”她垂眸望着自己洁白如玉的双手,想起了七绝岛上,钟婆婆让洗的那盆水,清水变血水的画面。

风骨听着一字一句讲述梦中杀人的场景,怔怔的留下两行眼泪,半晌又用袖子擦干,柔声道:“没事,只是梦而已,不必在意。”他口中只是在宽慰她,心里却十分明白,那根本不是梦,而是她连续受到刺激,沉睡中想起了过往的记忆。她在梦中所杀的每一个人,都是现实中曾经发生过的一桩桩命案。她背负这么多的血债,终有一日要拿命来偿。

展新月得了安慰,果然冷静了许多,只是秀眉仍然深蹙,颤声道:“可是,那真的只是梦吗?”

风骨心头喟叹,嘴上却道:“你方才一直在我身边睡觉,怎么会跑到其他地方去杀人呢,当然只是梦了。”

展新月道:“我终于明白,那些人为什么争先恐后的要来找我报仇了……”

风骨道:“不怕,以后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咱们回到小月镇之后,就好好过日子,再也不问修界之事,也就没人会来找我们麻烦的。嗯,你已经很久没看望你娘了吧,她一定很想你。这次回去,她必定十分高兴。她高兴了,你也高兴。”

提起母亲,展新月也不由得咧开笑容,将阴霾暂时抛诸脑后,说道:“是啊,已经许久没有回家了。这次回去,我就再也不走了,永远陪着阿娘。”

昆胥国距离封澜域万里迢迢,二人来时乘的是止危的坐骑,脚程快捷,但返程却是风骨自己驾云,就不免慢了许多,花了十多日时光才走出昆胥,踏足封澜域地界。

二人一路跨越千山万水,展新月这些天越来越嗜睡,然而睡梦中又时常出现往昔梅樾芳杀人的场景,每次高高兴兴入睡,醒来时却是满头大汗,惶恐不安。风骨也不知道该如何说才能使她不做噩梦,唯以拥抱相慰,只是深悔不该随止危来这七绝派跑一趟。若是不来昆胥,也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或许展新月便依然是以前那个无忧无虑的展新月。

第二十日的傍晚,二人才赶到小月镇,遥遥望见展母蹲在河边洗衣,二人落到她身后。展母似有所觉,回头望时,见到展新月,她还道是自己老眼昏花,揉了揉眼睛再看。展新月笑着喊了声娘,展母欣喜若狂,连忙奔到近前,母女二人相拥而泣。风骨看在眼里,也由衷的替二人感到高兴,这些天的疲惫、忐忑、郁闷、忧愁、悲愤等种种烦恼也均得消解,见她们母女二人要叙别来之情,便走到河边,将展母没洗完的衣物清洗干净装盆。等他忙完,母女二人也即说完了话。

展母本来与女儿长叙别来之情,叙完才想起天色已晚,但衣服还没洗好,回头一望,见风骨竟已收拾妥当,不禁颇感过意不去,歉然道:“真是不好意思,我只顾着和新月说话,哪敢劳烦风公子替老身干活。”

风骨微微一笑,还没说话,展新月却已抢着道:“阿娘,你就不用跟他客气了,他以后会天天给我们洗衣服的。”

展母一愣,一时没听懂她的言外之意。但她毕竟是过来人,片刻之间就恍然大悟,笑眯眯的在二人之间看过来看过去,只觉二人真是天作之合,般配至极,瞬间将风骨从外人视为自家人,果真不再同他客气,说道:“你们远道回来,一定还没吃晚饭吧,刚好我在锅里炖了鸡,这会应该差不多了,咱们回去吃饭。那个,小风啊,就麻烦你帮我抬一下盆哈。”

三人便回到木屋,风骨去将衣服晾完,展新月已盛好了饭菜,三人便坐下用饭。

饭桌上,展母可着劲给风骨布菜。其实展家家境贫寒,但她竟然准备了四菜一汤,荤素皆有,望向风骨之时,满眼俱是慈爱,显然对这个未来女婿十分满意。

其实风骨早就辟谷,但自从展新月拜入丹宗之后,他便日日陪她用饭,这么些天过去,早就习以为常。

用完了饭,风骨便将碗筷拿去刷洗干净,展新月则与展母说起自己日后不再回丹宗的打算,风骨也要搬过来同住。展母自是欣然答应,便取去棉被,给风骨铺床。

展母的屋子不大,除了一间厨房,一间小堂和一间柴房之外,就只有三间空房。展母住一间,另一间则是展新月的闺阁,刚好还剩一间可供风骨暂住。只是两间房相邻而设,中间唯有一墙之隔,偏偏两间房的床都放在那堵墙的左右,而木墙不仅薄如蝉翼,又因长年失修,门板中间还有一丝丝缝隙。

风骨有个认床的小毛病,加上已经许久不曾正常睡觉,躺在床上,竟然翻来覆去的难以入眠,瞥见木壁上的缝隙,心中忽然升起一股不好的恶念,想要透过缝隙去看看展新月。

这个念头一起,他便立刻甩了甩头,喃喃道:“不行,这样不好。”可他尽管知道这样不好,却还是忍不住偷偷将眼睛凑到缝隙之前,睁眼一瞧。

但这一瞧却吓了一大跳,缝隙后面是一只眼睛的瞳孔,紧紧贴在墙上,他一靠近,两只眼几乎要贴在一起,两声惊呼脱口而出。一声是他的尖叫,另一声则是墙后展新月所发。

风骨一脸窘迫,恨不得找个地洞一头扎进去,结结巴巴的道:“你,你干嘛偷看我睡觉……”

隔壁展新月道:“你刚才不也是偷看我吗……”

风骨道:“我,我不是故意的,只是睡不着,想瞧瞧你睡着了没有。”

展新月哦了一声,裹紧被子,低声道:“时辰不早了,还是快睡吧。”

风骨道:“你说,如果把这面墙拆掉,咱们是不是就算同床共枕了。”

隔壁展新月俏脸浮出红霞,幸好黑暗中风骨没有看见,只低声说道:“你要是敢拆墙,要赔钱的。”

风骨嘻嘻一笑,说道:“那我从墙缝里钻过去。”

展新月嗔道:“你要是敢过来,我就叫娘把你赶出去。”

风骨笑道:“伯母看来挺喜欢我的,她肯定不会赶我走。”他顿了一顿,补充了一句:“方才伯母给我铺床的时候,还特意叫我与你多多接触,多培养感情,所以才特意将床摆在这个地方的,方便咱们说话聊天。”

那边展新月嘀咕道:“娘这么能这样……”

风骨道:“我觉着挺好的,等咱们成亲以后,就将这面墙拿掉,然后将两张床并成一张大床。”

展新月呸了一声:“你想得美。咋们可说好了,成亲之后,你得想办法在旁边的空地上再盖一间房,不能老是住我家。”

风骨笑道:“住你家有什么不好,人家上门女婿入赘,不都是住女方家吗?而且,成了亲还分什么你我。”

展新月道:“你还知道什么叫上门女婿。”

风骨道:“我听说的。”

展新月道:“可是我收了你的聘礼,怎么还能让你入赘,这太不成体统了,不符合规矩。”

风骨道:“那咱们就打破常规。”

展新月道:“人家会在背后说你的,说你没本事,是懦夫,孬种。还会说我和娘亲贪财图钱,故意骗你的彩礼,是坏女人,流言蜚语越传越开,到时候整个小月镇所有人都知道了,出去就会被他们指指点点,咱们还有脸见人吗。”

风骨皱眉道:“怎么哪里都有这种碎嘴的人,什么都不知道就胡说八道。”

展新月道:“人言可畏,所以新房子是必须要盖的。新人住新房,不仅有新婚之乐,还有乔迁之喜,双喜临门。”

风骨想象着双喜临门的场面,也觉得心里美滋滋的,便道:“好,那我明天就上山砍树,砍棵大些的,扛回来建房。”他顿了一下,又道:“可是我不会盖房子,这个得找人相助才行。”

展新月道:“这个容易,镇上有好几位瓦作工匠呢,明天我就让娘去请他们来帮忙,不过……”

不过什么,她迟疑半天不说,风骨只得开口询问:“怎么了?”

展新月道:“请师傅得有银子才能请得动他们,咱们家里没什么钱,明天我和你同去山上,打几只野味,用来当做请师傅的酬劳。”

风骨道:“此事容易,我一个人去就行了,你就留在家里照顾伯母。”

展新月道:“不行,我一定要去。”

风骨奇道:“不就是打几只野味吗,举手之劳,你何必那么辛苦。”

展新月道:“狩猎也不能乱来,只能打一些常见的人参菌子兔子梅花鹿之类,别的不行。”

风骨问道:“为什么?”

展新月道:“因为官府不许。”

风骨问个没完没了:“为什么不许?”

展新月颇有耐心,尽心尽力的给他解释:“因为很多动物越来越少了,再打就得绝迹,自然得保护起来。你若去随便猎,万一猎到了官府明令禁止的斑鸠麻雀什么的,若是给人知道,追查下来,又要赔钱,说不定还有牢狱之灾。”

次日,二人用完早饭,便换上一身粗布麻衣,拿起镰刀锄头和背篓,前往深山。

二人来到山腰,望着脚下的一片片菜地稻田。风骨提着工具,笑道:“以后的日子,是不是我耕田种地,你纺丝织布?”

展新月一身轻松,笑盈盈的道:“你会耕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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