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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三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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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汉子双眉一扬,显是怒了:“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是这般狂妄,我告诉你,今天便是你的死期!”

梅樾芳也挑了眉梢:“是吗?就凭你也敢大言不惭?”

那中年汉子尚未回答,右手边屋檐下边有人说道:“他一人或许不够,那么加上我呢?”

梅樾芳与风骨同时偏头,却见一个灰布长袍的青年从屋檐下露头,他五官狰狞,脸上还有几条刀疤。风骨自是素未谋面,但梅樾芳却是一眼就认出了他的身份,叫道:“是你!”

风骨忍不住问道:“他是谁呀?”

梅樾芳望着那人时,满脸都是憎恨,一副咬牙切齿的形容:“他是太古山的副掌门,宁广炽。”她顿了一顿,又道:“也是害我不得不沦为杀人狂的罪魁祸首之一。”

风骨不知太古山是什么地方,隐晦听出他们之间似有什么恩怨牵扯。

宁广炽听到了她的说话,寒声道:“那是你咎由自取,你居然还有脸怪我?”

梅樾芳道:“你从苍国不远万里跑到这里,便是为了与这帮家伙围殴杀我?”

宁广炽道:“那倒也不是,一切只是赶巧罢了。我来封澜域另有要事,刚好听说你在此处,又刚好这几位道友也要来寻你,我便来掺合一脚。”

梅樾芳冷冷的道:“我没去找你的麻烦,你倒是先送上门来了,很好,只你一人吗?宁广寒呢?他来了没有?”她提到宁广寒三个字时,银牙紧咬,咯咯作响,显然对此人恨之入骨。

风骨又忍不住问道:“宁广寒是谁呀?”

梅樾芳恶狠狠的道:“太古山掌门人,此人的兄长,便是害我不停杀人的真凶!”

宁广炽道:“我都说了,那是你自取其咎,怨不了我,也怨不了掌门。”

一旁的中年汉子不耐烦的道:“够了,说那么多废话做甚,你们都出来!”

他一声大喝,藏身在四周角落中的四人纷纷露面,他们各站一方,将梅樾芳与风骨围在中间。

风骨见这四人之中有三个是元婴之境,一位问鼎,却都不曾见过。那三个元婴境身上服饰大同小异,似乎出自同门,而那问鼎境的高手却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妪,手持铁拐,老态龙钟,双眼却是炯炯有神,精光灿然,足见功力深厚。

梅樾芳见到那三个元婴,冷笑道:“你们三个没用的废物也来了……”随即又瞥了眼那杵着拐杖的老妪,笑道:“我道是哪位,原来是钟家的老太婆。”

钟婆婆咳嗽一声,哑着嗓子道:“你这个贱女人,今日我要叫你为我儿子偿命!”

梅樾芳道:“老太婆,当初是你儿子哭着喊着求我,我才大发慈悲饶你不死,否则你以为你还能活到今天在我跟前叫嚣?”

一提到此事,钟婆婆便怒不可遏,玄铁拐杖在地上重重一杵,嘟的一声闷响,一道气浪便向梅樾芳面门冲去。梅樾芳大袖挥出,悄然化解。钟婆婆拐杖横扫,虎虎风响,直往她身上要害猛击。梅樾芳右手拢在袖中,只以左手单臂相接,仍能应付自如,一面见招拆招一面讥笑道:“大呼小叫的,我还以为你长了什么本事,原来这么多年过去仍是没半点长进,年纪真是活到狗身上去了。”

这时二人已交换了十余招,那钟婆婆虽修为高强,招数狠辣,然梅樾芳却比她更狠辣,修为也远远胜过,即使赤手空拳,单手抵挡,数招之间也占了上风。

宁广炽一拍储物袋,两只手中便都多了一件法器,竟然是两条长锏。他持在手里,叫道:“你们还等什么,一起将这贱人诛了!”说着双锏一敲,纵身而入,与钟婆婆一同迎战梅樾芳。

他二人联手,梅樾芳也不敢只用单手相接,双掌齐出,左手应对钟婆婆的拐杖,右手将宁广炽的双锏挡在两尺之外,不论这二人如何各显神通,始终不能攻入她身旁两尺之内。钟婆婆与宁广炽三件兵刃同出,但是莫说伤她,就是衣角也没能碰到一片。看来他二人即便侍众欺寡,仍难取胜。

中年汉子以及旁边的三个元婴小辈面面相觑,纷纷拔出兵刃,一拥而上,与钟婆婆同宁广炽一同夹击。他六人联手之力非同小可,六人的神通招数合二为一,直奔梅樾芳。她双掌飞舞,一一接下,从六人招数的缝隙之中反掌击出,逼得六人退避三舍。

风骨被他们晾在一旁观战,只见七人各种神通术法层出不穷,只斗得如火如荼,他在旁也看得心惊胆战。

这一战与当日梅樾芳独斗丹宗八大长老的情景颇为相似,那八大长老都是问鼎修为,里面并无元婴小辈。但今日的钟婆婆、宁广炽,以及那中年汉子的修为却比八大长老都高,虽然另外三个元婴小辈修为较浅,但他们三人都是元婴圆满,距问鼎也只一线之差,三人联手之力也相当于一位问鼎境的高手了,此刻梅樾芳便是只身一人应付四位问鼎高手的合围,但她仍然游刃有余,只是她没了拂尘法器,加上此刻不愿杀人,而那六人的神通皆有独到之处,比之丹宗的八大长老更要强上几分,故而梅樾芳虽占上风,但要取胜也还不易。

风骨在一边冷眼旁观,心中犹豫,是要多管闲事呢,还是一直继续作壁上观。

他与梅樾芳相识一场,方才言笑晏晏,她又将随身法器相赠,风骨自是希望她能够大获全胜。可是听他们方才的言论,这七人的恩怨都是梅樾芳杀人在先,且多半还是滥杀无辜,按理说这六人与自己一样,都只是想为亲报仇,自己就算插手,也该伸张正义才是,不过他心头总是偏向梅樾芳多些,更想帮亲不帮理。

犹豫再三,他见梅樾芳的攻势越来越猛,而那六人却节节退避,其实并不需要他帮,她也能取胜。风骨便打定主意还是继续看热闹好了,倘若梅樾芳遇险,自己再出去相救。而若她赢了之后要将这六人赶尽杀绝,自己也得拦下一把。

这时七人已翻翻滚滚过了数百余招,闹出的动静太大,连街道两旁的人家也都打开门窗来看热闹。

七人之中,修为最浅的便是那三个元婴小辈,在其余四人的强悍神通余波横扫之下,三人逐渐支持不住。梅樾芳抓住破绽,左手的神通尽像这三人身上招呼。宁广炽等人与这三人并无深交,却也知道倘若他三人一败,等于少了个问鼎高手,这一战他们也难逃一劫,关键时刻不得不腾出手相救。

这么一来,那三人便成了六人中的累赘。本来六人一拥而上,各显神通,双方还能斗得有来有回,可他三人毕竟修为相差太远,梅樾芳稍加压力,便使这三人左支右绌,招架为难。钟婆婆不去理会旁人,只顾加紧摧击,斩杀梅樾芳彩为她儿子报仇。可是宁广炽与那持锏大汉却深明局势,知他三人一旦受伤,便取胜无望,护住自身的同时,竭力援助他们三人。

只是梅樾芳越战越勇,手上招数越使越快。他们各自为战尚且不易抵挡,更遑论还要护卫弱者?这么一来自不免顾此失彼,顷刻间险象环生。梅樾芳嗤笑道:“你们几个方才来势汹汹,自信满满的说要杀我,我还以为你们布置了什么天罗地网,原来也不过如此。”

她裙底出腿,将钟婆婆的拐杖踢飞脱手,远远摔在一旁,嘲道:“你想替你儿子报仇,今儿个只怕没有指望了。”

钟婆婆有拐杖在手时兀自难以抵挡,这下失了法器,更加不是对手,自知再战下去便有性命之忧,但她报仇心切,知道梅樾芳居无定所,行踪飘忽,这次机会千载难逢,一旦让这对方脱身遁走,再难寻找她的踪迹,宁愿拼个同归于尽,也不肯退缩半步。

只是还没等她自爆金丹,后心又给梅樾芳踹了一脚。钟婆婆啊哟一声尖叫,整个人被她足下劲力远远蹬飞,踹出了六人的战团。

少了一位强助,其余五人尽皆大骇,心神一乱,手上神通略缓。梅樾芳眼疾手快,抓住时机,刷刷刷连出三掌,将那三个元婴小辈一一击退,歪倒在地,口喷鲜血,显是受伤不轻。

宁广炽与那大汉见状,大惊失色,知道下一刻轮到自己,不再恋战,忙飘身退后。

梅樾芳长袖一舞,拢于双手,姿态妙曼娴雅,仿佛方才并非与人斗法,只是轻歌曼舞。风骨在旁看得心旷神怡,拍手喝彩。

梅樾芳瞥了各人一眼,淡淡的道:“我已决心不再杀人,虽然你们今日冒犯,但我宽宏大量,可以放你们走路。”她伸出右手,向宁广炽一指:“但是你必须留下。”

大汉手握长锏,沉吟了片刻,望向宁广炽,虽未开口,但意思也是显而易见。他与宁广炽本来不熟,只是无意间邂逅相遇,大家同仇敌忾,共御强敌,眼下大难临头,只能分道扬镳自求多福了。

那钟婆婆已将拐杖捡回手中,但她此刻嘴角渗血,显然伤势甚重。她尽管一心想要寻仇,却也有自知之明,眼下保命才是当务之急,哼了一声,不发一言,转身便走。

至于那三个元婴境的无名之辈,在梅樾芳看来完全是酒囊饭袋,看都不看他一眼,任由那三人互相搀扶着摇摇晃晃走了。持锏大汉意味深长的瞄了眼宁广炽,终是暗叹而去。

见同伙一个个都撇下自己独善其身了,宁广炽脸色铁青,直勾勾的盯着梅樾芳。他之前仗着人多势众,大言不惭,此刻独自面对这杀人狂徒,心中惧怕至极,面上却装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无畏神情,内地里盘算脱身之策,嘴上镇定自若的道:“你想怎样?”

梅樾芳看了他一会儿,终是叹了口气:“我本来想将你扣下来作为人质,引你兄长只身过来见我。不过,以他那副薄情寡义的脾气,只怕就算你被我大卸八块了,他也不会为你冒这个险。”

听她辱骂自己兄长,宁广炽大怒,虽然心头害怕至极,也要维护兄长的名声,骂道:“你放屁,我哥是什么人我最清楚,你休想诋毁他的名誉!”

梅樾芳挑眉道:“那你说,在你的眼里,你哥他是什么样的人?”

宁广炽道:“这还用说?苍国随便哪个小门小户不知道我哥的人品?当初是你太过强凶霸道,欺人太甚,他才容不下你,所以给你下了嗜杀心术。哼,你怀恨在心,却又没法向我哥下手,便只能在外面败坏他的名声。”

梅樾芳并未着怒,只是冷笑:“那么你的意思是,我若将你扣下,你哥他便一定会甘冒生死大险来救你喽?”

宁广炽昂然抬头,刚要想那是当然,但转念想到,梅樾芳方才的意思是似乎是要将自己放了,倘若自己真的将她驳倒说服,搞不好还真被她活捉扣留,那便是弄巧成拙了。但是太行山名门正派,而他与兄长宁广寒从小相依为命,彼此之间的信任之深无以复加,他又怎能在外敌跟前承认自己兄长不是好人?

他正踟蹰之际,梅樾芳又道:“我记得你哥以前收过一个弟子,姓顾的,天资不错,你哥对他寄予厚望,青睐有加,后来我潜上你们太行山找他叙旧,本来是打算将他杀了,不想被那个姓顾的小子从中作梗,坏了我的好事。他吃了我一掌,金丹碎裂,修为大损。但不管怎么说,人家也救了你哥一命,可你哥后面是如何报答人家的?他不想办法为人家治伤复原也就罢了,居然还将那姓顾的小子直接逐出师门,这般过河拆桥,恩将仇报的行径,你竟还说他是什么好人?”

宁广炽自然知晓此事,辩解道:“那是因为太行山的规矩,宗门之内不养闲人和废物。那姓顾的小辈虽救了我哥一回,但毕竟不复往日天资,他既再无法修行,留在门下也只是浪费光阴,我哥将他逐出师门,实属正常,有何不妥?”

梅樾芳听得啼笑皆非,翻起了白眼:“真不愧是一家人,都一样的恬不知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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