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啦,我可是这片地方的最强打工鱼!”
年年轻声道:“那我可不可以和你做朋友?等我……等有一天,我没路可去的时候,就请你带我,好吗?”
她塞给小鲤鱼一块金子。
小鲤鱼咬了咬,惊讶道:“你好有钱啊。这是大人赏你的吗?”
年年支支吾吾地点头。
是在床榻上,结束后,辟星忽然给她的。不是给了一块,是给了一个洞穴。
“都是你的。随便花。”
貔貅得意洋洋,敞开手道:“你夫君很会赚钱。没有兽比你夫君更会赚钱。”
“夫君以前赚了这些金子,拿来做什么呢?”
貔貅咬着烟杆:“什么都不做。看着。无聊。”
“看着?”
“嗯,看着看着,陷入貔貅生根本毫无意义的想法里,再去拿回更多的金子。”他说,“没有人可以碰到这些财宝。呵,但是现下,年宝可以帮我花掉。”
于是,年年将金子用在了这里。
她问:“不够吗?我还有。”
小鲤鱼连忙摆手:“不不不不不——等等。”
出色的打工鱼敏感地捕捉到一丝不对劲:“你刚来就这么有钱啊……难道,你有什么后台?”
“没有呀。”
小鲤鱼点点头:“好好好,我答应!我肯定答应!”
于是,小鲤鱼成为了年年的第x个朋友。
辟星回来时,习惯性想要揽着她,谁知年年一躲,无辜地睁着眼睛,避开了他。
辟星黑了脸。
小鲤鱼暗暗心惊。天哪,劲爆!大人竟然真的会打雌兽!
待片区信息统筹员打工鱼离开后,辟星一手就将年年扯到了怀里。
“躲我?”
他面色不善。
年年本是和自己赌气,一语不发,但回到洞穴中,被他抱在怀里亲,终究说出了口。
“大人……是不是有很多兽。”
她的兽际关系简单,又单纯,根本藏不住事。辟星长于打交道,看穿她不过一眼的事。
他噙着笑,金眸沉沉:“不如年宝,瞒着我见了方家郎君,又寻了泓。”
“我……”她慌乱起来。
辟星呼出幽幽烟雾,往后坐:“不是苍宁告诉我的。”
年年揪着他的衣袖,忽而见到烟雾自动撩开她的小衣,钻了进去。
她登时软倒在他身上,他低声笑着,胸膛震得她身子发麻。
“年宝,不要惹我生气。”他粗粝的指腹摩挲她的唇,冷声道,“不该见的人,不许见。如果再让我发现你偷偷去见方如雁,我便将他杀了,和鬼界打个招呼,让他永生做劳命鬼。”
“夫君……”她攀着他。
“嗯,再叫。”他咬着她洁白的耳珠,“叫。”
“夫君。”
“你还知道,我是你的夫君。”他舌尖卷进她的耳廓里,滚烫,听似散漫的语调却藏着温柔的怒,“这些事,只有夫妻能做。除了我,你心里不允许想着另一个人,听明白没有?”
她点点头。
心绪起起伏伏,挣扎片刻,她出声:“那夫君呢?”
辟星停下吻,揉了揉她的下巴:“嗯?”
年年搭在衣袖上的手紧攥着,心瑟瑟半抖,鼓起勇气,抬眸看着他。
“夫君的那些宠儿,也会一同做这些夫妻的事么?”
辟星金眸半敛。
她咬唇,哪怕泪蒙着眼,习惯性想要哭泣,身子发抖,仍旧努力维持着面对面的态度,与他对视。
“夫君说,你的过去与我无关。我知晓合契只是为了弥补我的错误,我做了许多准备,可我听见你有别的兽,还是很难过。”
她抿着唇,眼泪滑落面颊:“我不想……变得贪心,变得烦人,可是……我难受……我感觉我现在就是半身不遂的年兽了……”
她将心里话全部说出来,努力克制着自己说话抽泣的频率。
辟星吻去她的泪,低声问:“那年宝想要我怎样?嗯,独占我吗?”
她摇头,艰难道:“我没有……我……”
她有。
年年止住抽噎。
她有。
早在方如雁面前,她就想过,找一个只有他们两只兽的地方……
她有。
她早就对大人,心存留恋。
可她明明,应该帮助大人,解开媚毒,不应该想独占这些无关紧要的事。
和她无关的事。
可是,可是。
辟星将她的唇吻得一片潋滟水光,慢慢诱她:“想不想,要不要独占我?”
她双眼迷蒙,贪恋着:“……想。”
他轻笑一声:“怎么想,说给我听。”
太过羞耻。
年年挣扎片刻,被他吻的头脑不清醒,柔声遂了他的意。
“呜……想要,独占夫君。”
他佯装思考:“怎么独占呢?牵牵手吗,还是抱一抱?在外头走路,永远走在我身后,装作与我不熟?”
辟星咬她,叫她吃疼,将她温热的口腔塞满,勾出她的柔软乖顺的舌。
“年宝,我的身子疼呢,”他金眸闪着狡黠,“不知是不是媚毒的原因。万一不待你说出来,我便死了,如何是好?”
年年的犹疑瞬间烟消云散,攥着他垂落的发,看向他:“想要,想要夫君疼我、爱我,抱着我。”
辟星如她所愿:“还有呢,嗯?”
“还有……”她说,“别像我的同伴一样,丢下我……要一直……唔嗯……一直陪着我……呀!”
辟星咬在她脖颈上:“原来年年是这么贪心的兽啊。”
年年呜声:“夫君……”
“没关系,可以。”辟星笑着,疼她,“年宝可以对我很贪心,我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