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点头。
辟星高兴的时候,就会对她用“我”这个称呼。她喜欢。
月黑风高。窗外不太平。
年年几次被风声惊到,攥着衣裳的手出了薄汗。
她回到自己的身体,在泪眼朦胧中望见辟星英俊得让她心颤的面容,整个身体都在发颤。
“小狗,你在发抖。”
辟星在笑。
年年没有体会过这种滋味,攀附着他的身体,像是几乎要坠落悬崖。
悬崖角上掉下,爬起,掉下。爬起。
她即将要从悬崖上掉进无底深渊里时,他会掐着柔软的腰肢,将她拉到安全的怀抱中。
她像是被揉碎了,啃烂了,连头发丝儿都冒着湿漉漉的水汽,如同雨夜里糜烂的合欢花,酿着腻味的气息。
不是说换回身体就好吗……年年意识混沌,可没有停,一直没有停,根本无法停。
兽类沉溺在本能的欢愉中。
亲吻逐渐变成凶猛的撕咬,贪婪的夺取,年年眼尾泌出的泪珠,也被貔貅一点不剩地吞吃肚中。
她的呜声,他也十分喜欢。
……
她哼声。
“很可爱。”辟星玩得不亦乐乎,笑道,“好乖,小狗。好乖,再来。”
再来。
年年长发垂落,十指酥麻。她的手躺在他掌中,明显小了一圈,像是被折下的水仙。
她很慢,不得要领,百般磨人。
辟星一手圈住她的脚腕,拉上去,吃吃笑道:“小狗好笨。”
年年依偎在他脖颈间,还在小声抗议:“我不是小狗……”
“你是。”
“不是。”
“你是。”辟星动作很重,锁住她两只手,嘶了一声。
滋味好得要命。
该死的商人从发现短暂换回灵魂的秘密后,就盘算着怎么拿到身体。可是一旦换回来,就盘算着要如何让自己饱食。
貔貅能见好运,是瑞兽。
可貔貅也是贪婪的无底洞。有一必有二,不知满足。
辟星灌进去,非人的金色竖瞳闪着灼灼光芒,将小小年兽的四肢都控制在掌下。
……不知满足。
数不清是第几次了。
大约是第八次。
她困得不行,小兽般低低叫唤。
“大人……呜……”
不是在哭,而是一种娇软的,甜蜜到黏腻的呜音。
兽类从不会吝啬捕获快意,只会真诚布告。
“大人,喜欢。”
少女布满玫瑰色的痕迹,圆圆的杏眼扑闪,一派纯真。
辟星伸手,揉她的头,末了,掐住她。
……忍不住。
“小狗,”辟星拍拍她的脸,兴致勃勃,“叫。”
白日他分明就在这具身体里,天天看着,没什么新鲜,可少女偏偏让他失去了全部的理智。
一旦她的灵魂回到身体中,就像是有了莫名的魔力,他爱不释手。鼻梁上的小痣碾过她。
“小狗……”
年年摇头:“我不是小狗……”
“呵,不乖?”他的声音哑得很性感。
年年脑中昏涨着,出现半晌空白。
雪白世界中,只迷蒙传来辟星的话:“年年是我的小狗吗,嗯?”
是……
她嗫嚅着。
“什么?”
“是……”她张了张唇,进入无意识中,随后梨花带雨般哭起来,掀着眼皮,“太多了,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