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魔,药魔,快点出来。”许途之一路打听,药魔这些年退隐,对三界的事都不过问,觅得一处蓬莱仙境终日只管采药制药。此处也真是宝地一方,人间正是冬日,大雪倾覆,冷得人日日躲在屋头;而此处却是芳菲遍地,鸟语花香,难怪药魔会甘心在此。
“这位大侠,我也没惹你,怎么怒气冲冲来找我小老儿呢?”药魔不着痕迹打量许途之。
“好了,我只问你,傀儡蛊的解药你可有?”
“这”,药魔支支吾吾,“你只说有没有,也有这么难为情吗?”
“有是有,只是数月前魔尊便将傀儡蛊和解药都拿走了”。
“好你个不颜,果然在骗我”,许途之重新打量起这个院子,“既然你能配一次解药,再配一方不就行了吗?”
“非也非也,您有所不知啊,其他几味药倒是好找,只是其中有一味寒姜,姜本属热性,寒姜则是寒性,这寒姜是蓬莱仙子种来的稀奇物,被小仙子玩闹时遗失人间,这才被我这小老儿发现。”
药魔有些口渴,将杯中茶一饮而尽,“只得这一株,丢了没什么大不了,仙子还能再种,可这一结果就得等十五年,只看你要救的人等不等得了了。”
“明白了,在下告辞。”许途之很快不见了。
“怎的,什么时候这些子人物又重出江湖了?”药魔喃喃,“人间恐怕又少不了腥风血雨咯”。
“许统领,你回来了”,蕙儿高兴地去别苑叫周颐清,“小姐小姐,许统领回来了。”
许途之随着蕙儿来到别苑,已过了小寒,那么大的日头,却不叫人觉得暖。
“小姐,我回来了”,许途之瞧着周颐清瘦了些,冬日里本是养膘的,怎么这人却愈发清瘦了。
“你请的救兵早就到了,怎么自己才回来?”周颐清放下暖炉,走近许途之,日里也不暖和,许途之染了周身寒气。
“我请的救兵?是谁?”许途之当时周颐清在说笑。
“就是不颜啊,他的法术感觉比你还要高些,还能摄魄。”
“不颜现在在哪?”许途之转身要出门去,周颐清拉住他,“不颜大夫无处可住,最近都住在府上。”
“你若是想叙旧,我带你去”,周颐清反走在前面,领着许途之去了厢房。
厢房收拾得干干净净哪里像是有人住过的样子,唯桌上留了一封信:
承蒙小姐一家近日照顾,本是医者之责,却承了周府收留之情,不颜定当潜心研究医理,待觅得良方再来报恩。不曾亲面许兄告别实乃遗憾,期待再见。
“好奇怪,怎么突然就走了?”昨日还不曾流露出走的念头,怎么今日就走了,周颐清心道奇怪。
“走了也好,他最近没什么反常的举动吧。”
“你怎么这么问,你们不是好友吗,你这样问倒显得像是……像是……”
“像是什么?”
“陌生人或是冤家哈哈哈哈”,周颐清说出口时,两人都笑了。
不是冤家,不是陌生人,是纠缠不清的对立者。
“将军近几日可有好转?”言归正传。
“算不上好坏,和从前一样,不颜使了摄魄术,父亲已经将我们绑架他的事都忘了,这几日行为举止如常。”
“这几日,我找遍了些制药的高手,恐怕这傀儡蛊难解”,许途之担心周颐清失落又补充了句,“不过若是傀儡的任务完成,这蛊自然会解开。”
“不颜也是这么说,只是不知道父亲的任务是什么?若是害人之事那父亲醒了该如何自处,若是完不成,那父亲就要永远这样了吗?”周颐清忍不住担心。
“小姐放心,我会寸步不离地跟着将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