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将军,负责报信的钱老三身体不适刚去了茅房,特差小人前来。”想来也没什么问题,“好,下去吧。”
周征带了五十精锐迎敌,“将军,那为首的便是巴准了”,王将军侧身说与周征。
“泽之,巴准只带这么些人便敢来怕是有诈,你且在后方观察,我先带些将士杀出去”,王泽之觉得不妥,“将军我去迎敌,若是出了差错还有您可以坐镇大局”,周征摆摆手,“放心,擒贼先擒王,巴准好歹也是个王子,我来应战算是对他这个王子的尊重了。”
说着点了左翼三十精锐冲上前去,此战和以往不同,北戎迎战的是支训练有素的军队,厮杀半天巴准只是躲着后撤。
周征想测测巴准的深浅,“巴准,大丈夫当迎难而上,你这样边打边撤算什么好汉,不如我们二人厮杀个痛快。”
巴准不屑地轻嗤一声,“周将军如此豪情壮志,在下佩服,我应战。”
另一边许途之发现今日将士皆为精兵便知中计,恐怕这些北戎人打的是别的主意,于是生了撤的意思,但这些将士实在难缠,许途之几次不得抽身,只能唤出剑灵替自己和敌军纠缠,自己便移形换影回了营地。
不见营帐内有人,许途之寻了李武来问,“将军人呢?”李武不知,这时旁边有一小兵回话:“将军点了五十精锐去西南杀敌了。”
李武不解,“什么,我并未给将军传此情报啊。”许途之一想定是有人冒充传报员,给周征传了假消息,好一招调虎离山、声东击西。
周征和巴准二人越骑越远,巴准和周征过了几招:“周将军有如此能耐何不杀了惠孝帝,自己称王呢?”
周征只觉不必和这种人浪费口舌,“看招”用枪直刺向巴准,巴准一时招架不住被刺伤肋骨。
“主君,你为何还不现身?”巴准朝着天空大喊一句,周征不清楚巴准在找谁又刺了出去,不料这枪确是如何也动不了,有一股强力和周征对抗着,周征不能敌收回缨枪来。骑着马后退几步,准备再战,一股风迎面刮来,周征这爱驹追风在风中不能向前,突然性情暴躁起来,周征眼看其要将自己掀翻在地,便使巧力跳了下来。
迎面站着一穿斗篷的男子,看不清面容,薄唇微启:“周将军有劳了”,周征便昏睡过去。
“将军、将军”许途之追上来便是此状:周征躺在地上看起来没有受伤,许途之叫不醒周征便把其放在追风背上驮了回去。
周征睁开眼,“我这是在哪?”闻言伺候的小四儿可高兴坏了,连话也没答,“将军您终于醒了,我去找许副将”。
许途之急匆匆赶来,“将军,您可有什么不适?”周征摇摇头。看周征清明了,许途之才问:“将军可还记得晕倒之前的事?”
周征点点头,回忆道:“当日来了个小兵说西南有敌我便带着泽之和五十精锐去了,和巴准打斗时我刺伤了他,想再刺一下时发现这枪不受控制,再就是一阵强风,追风变得很暴躁我便跳下马去,忽有一黑衣人出现,跟我说了句‘有劳周将军’,我便昏睡在地醒来便是在这儿了。”
许途之心中觉得古怪,巴准一心把周征骗过去不会是只为了将人弄得昏倒在地,恐怕是在周征身上做了些手脚,许途之思忖着,但为使周征宽心,并为将心中疑惑阐明。“这巴准不知在打什么主意,还请将军保重身体,莫要让小人奸计得逞。”
“将军,属下钱老三,不知将军找我有何事?”钱老三双手作揖。
“周将军应敌那日可是你负责传递信报?”许途之边踱步边发问。
“是,那日属下在茅房被人打晕,醒来便得知了将军出战的消息。”钱老三一五一十地回话。“好,你先下去吧。”钱老三闻言退出了营帐。
“将军,我们将那日来报的士兵追至营外,不想那人竟化作一只纸鹤飞走了”,许途之点点头,“好,我知道了,此事暂且不要声张。”
如此,看来巴准背后之人非属人界,但这人为什么会帮助巴准淌两国这趟浑水呢?是周征之敌还是大晋之敌?自那日一战,北戎突然便撤了兵,众人疑虑其中有诈但北戎却是真的全军撤回境内,过几日还送来了请和书,愿意每年奉以万计岁贡。看来,此人目的已经达到,只是目前尚不清楚他们对周征施了什么法术,这法术与其目的又有什么关联。
惠孝帝以为北戎撤兵是因为此战大捷,此战是惠孝帝在位打的第一仗,圣心甚慰,下令周征一行班师回朝,又下令礼部设宴并在宴后拜天以敬祖宗庇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