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结束后,秦郁白回到家中,难免又被老爷子和陶姨唠叨,说他这副年纪了还是不着家。
“古话说,三十而立……”
老爷子唠唠叨叨的声音一句也没飘进秦郁白耳朵,他在失神看花圃里的兰花。
老爷子话题转变:“你要是不出去,就能跟小月见一面了,这都多久了,你这没心没肺的,也不想见见小月?”
秦郁白捏了捏眉心,转身上楼,“我累了,待会儿不用喊我吃饭。”
老爷子气得吹胡子瞪眼,转而和陶姨继续抱怨这个不听话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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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后天气迅速转凉,毫无防备到深秋。早八的课,宿舍里四个人都昏昏沉沉,刷牙洗脸,浑浑噩噩下楼往食堂买早餐。
杨意柳是南方人,并不喜欢北方断崖式的天气,忘记准备围巾,缩着脖子与和月说话。
“你这围巾怎么像男生的款式?还挺酷的。”
和月半张脸躲在围巾下面,水洗过搁在衣柜里一年,围巾上只剩下衣柜里樟脑丸的淡淡香味,再寻不到一点秦郁白的气息。但只要一想到这是秦郁白的围巾,和月就忍不住心神激荡。
她笑容同样藏在围巾里,嗯了声:“我也觉得很酷。”
萧瑟秋风刮得人犯懒骨头,上完课后,四个人一合计连挤食堂都懒得去,决定一起点外卖。商量的间隙,班长秦凯突然窜出一个头,“点什么外卖呀,你们想吃什么,我给你们带。”
三个人顿时齐齐看向和月,婉拒:“不用了,班长。”
秦凯喜欢和月这件事,大家都看得出来。和月被她们看得尴尬,干巴巴说了声谢谢:“但不用麻烦了。”
她想到秦郁白,他那样多的追求者,却总游刃有余。
秦凯露出失望的表情,还不死心,又问下午的课需不需要帮她们四个占座。下午的课是马原,水课,大家都喜欢早点去占后面的位子。
和月仍旧礼貌地拒绝,秦凯终于不再追问什么。
秦凯走后,舍友悄声询问:“哎,和月,其实班长人挺好的,长得又帅,身材也好,人也很好。你真不考虑考虑?”
杨意柳替她回答:“人家和月喜欢的男生比班长还帅。”
和月没否认,只强调了一遍:“特别帅。”
那位学长追求无果后,渐渐放弃,转而与社团里另一个学妹谈起恋爱。官宣那天,请社团的大家一人喝了瓶饮料。
临走的时候,学长同和月打趣:“和学妹,你可真难追啊。不知道什么样的男生能追到你,我还真有点好奇。”
和月如今穿衣风格和从前差距甚远,她所有衣服都是张扬的颜色,红色、深蓝色、绿色……平时出门上课之前也会化一个淡妆,开学这三个月,渐渐被传成学校的一朵高岭之花,高冷女神。
秦郁白隔着一条路的距离,差点没认出和月来。他坐在车里,慢慢跟着和月往前走,一路上将那些小男生们赤|裸的惊艳目光尽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