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真得叫我哥了,我至少比你大了十几岁。”江寄余抬起眼看向他,笑着说道。
明明有那么多重要的细节,他却只捡了最不重要的来说。
陆舟逝专注地看着他,从他的神情里解读出了他试图掩饰过去的难过,于是伸手捂住他的笑脸:“难过就不要笑。”
江寄余嘴角的弧度霎时落下,唇瓣颤抖:“如果真是这样,我是不是对我妈妈太过分了?”
刚回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他选择了自我封闭,没有看出江妈妈表面疏离下的小心翼翼,对父母都小心翼翼保持距离,直到今天江妈妈跟他倾诉心里话,他才终于明白,自己错过了什么。
陆舟逝伸手把人抱进怀里,声音温柔地安抚道:“不是你的错。你也是受害者。这只是一段经历而已。就像有的人会经历生病,有的人会经历结婚,有的人会经历生子,有的人会经历出柜,只不过你那段经历比较独特罢了。”
江寄余抬手紧紧抱住陆舟逝,在他的安慰里渐渐平复情绪:“你学的不是法学吧?”
陆舟逝不明所以:“嗯?”
江寄余:“你学的应该是心理学。”
不然怎么每次说的话都治愈力那么强,让他能迅速从生活的一片废墟中重振旗鼓。
陆舟逝失笑,摸了摸他的头发:“不瞒你说,自从你跟我说过小说的事,我就开始自学心理学了。”
江寄余从他怀里仰起头来,瞪着眼睛看他,惊讶问道:“真的假的?”
陆舟逝忍俊不禁:“真的。”
江寄余立刻回过味来,捶了他一拳:“假的,我信你个鬼!”
说完,他扭头往前走去。
陆舟逝笑着追上他:“我错了我错了。”
江寄余不理他。
陆舟逝:“你走错方向了。”
江寄余停下脚步。
陆舟逝笑着上前牵住闹别扭的人的手:“我们家在这个方向才对。”
……
何殷莲第二天就回了国外的公司,毕竟这么多年的婚姻,财产分割也是项大工程,她在咨询过律师后,便开始着手收集证据,忙碌得不行。
江寄余只能多给她发信息提醒她注意身体,暂时帮不了其他忙。
另外就是多找些项目兼职,多赚点钱独立,或许将来还能成为何殷莲的依靠。
很快到了开学的日子,新学期一切没什么变化,江寄余依然除了上课就不会去学校。
某天他突然收到安信许的信息,说他跟连照在一起了,因为是江寄余让他们重逢的,所以他们想请江寄余吃饭。
江寄余却觉得这顿饭大概是连照宣示主权的鸿门宴,便叫上了陆舟逝一起。
四个人约在了学生街的火锅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