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们是为了阻止方舟的计划才出现?”红罗宾对刚刚的讲述提出问题,积极表示他有认真的在听。
“但你们实际什么也没有阻止。”他语气平静的指出。纽约的罪犯只是减少了,但不代表没有新出现的了。方舟教会也在哥谭有了据点,且信徒广泛。
white撑着下巴,看着提姆,这个她从小看到大的孩子。“你们认为的阻止是什么?杀死我的同类,还是阻止他们继续犯罪?”
white转头向着旁边在蓝色屏障下,剔透而圣洁的头骨。示意他们看现在的样子。离开了那个昏暗的地下室,没有了那些刻意渲染氛围的烛火,洁白的骨质仿佛东方的玉一样。几乎任何人看到它的第一眼都会认为是精雕细琢后的装饰品,而不是一个承载恶徒们愿望的介质。
“你们觉得那是什么?”她问道,但是没打算等在场的人回答。
“那是巴黎圣母院的遗骸,你能看出来这个头骨被火烧过吗?她距离化形就只差很短的时间了,她本来才应该是最先化形的方舟成员。”
多奇妙啊,只是一场火灾而已。
“你们知道超级英雄出现之后犯罪率上升了多少吗?你们战斗的时候有顾忌过周边的建筑物吗?”没有的,危险激烈的战斗连民众都顾忌不了,又怎么会去在意这个。毕竟人类从来都不知道建筑也有‘活着’的概念。
以前也有建筑意志死亡的,巴黎圣母院又不是第一次。但是像这个层级的,明明已经拥有化形机会的建筑意志死亡却是第一次出现。尤其是随着超级英雄越来越多,战斗越来越多,人们对建筑的损毁率也越来越高。
不仅仅是历史最长的,还有那些正在诞生的,拥有懵懂意识的,新生但强大的。
本体的致命弱点让整个群体都意识到,他们必须具备在当下保护自己的能力。所以千百年来,建筑意识不是第一次死亡,但是直到巴黎圣母院的死亡建筑意识的群体才第一次反抗。
“我为什么要阻止这样的同伴,更何况他们什么坏事都没有做。”white看向蝙蝠侠。“你还记得奥尔加离开时说的无毒吗?”
“我们化形需要能量,而能量通过帮助人类来得到。对,就就是帮助。”white直视几个人不可置信的眼神。“换句话说,他们是在借以宗教的名义实现人类的愿望来获得帮助能量”
“而这种实现愿望的方式是‘无毒’的,是不会有副作用的。我唯一需要阻止的是他们实现罪犯的愿望,但你们也知道我在纽约的行动,有用吗?”建筑意识的愿望就好像是在扭转一个可能存在的结果,所以当时教堂中的那些人许的愿望才那么详细。
但这确实没有副作用,不需要许愿的人付出他们在意的物品,也不需要交换。甚至那些可能造成的连环影响也会被他们降至最低。就像是搭建一栋房屋,需要精细的操作才能让一点小小的改变不至于造成太大的影响,而他们恰好精于此道。
所以真正有问题的是人类自己,那些拥有“付出代价”的罪犯可没有把代价付给方舟。
蝙蝠侠:“但是你对他们很失望。”如果你们什么都没有做错,你对方舟失望什么。
white听出了她的潜台词,蝙蝠侠状态的布鲁斯总是这样,神秘,谨慎的持有自己所有知道的信息。试探性的提出每一个问题,万一这一招能吊出一点意外的信息呢?更别说这真的有用。
她叹了一口气:“因为我本来以为这个不应该存在,只要还存在一个躯体物质没有摧毁,巴黎圣母院就永远不会完整的等待复活。他们居然还把它作为了赚取能量的介质。”
这简直就是莫大的侮辱!她死在人类的失误下,甚至不是人类为了对抗敌人而被迫损毁。只是莫名其妙的失误!
她死后方舟成立,目的是保护自己,也为了能够积攒能来那个复活她。圣帕特里克教堂的话她还没有忘记!但是他们现在在做的根本就是本末倒置!
“?”
“你不是说她死了吗?等待复活是什么意思?”提姆疑心自己听错了。
这个问题似乎让white很难回答,她想了很久很久才在旁边苏佩尔的鼓励下说出解释:“建筑意识是由人类诞生的,我们苛刻的诞生条件让我们同样难以真正死亡。每一次死亡我们都会等待合适的建筑引领我们的复活。”
换句话说,死,但是不会一直死。建筑意识和人类不一样,他们死了还能活。只是需要很长的时间,而且还会换一个建筑新生。
white的一番话彻底打消了几个人心里潜藏的一劳永逸的想法。虽然并不打算直接使用毁灭大法,但是如果事态不可控这就是最好的办法。却没想到建筑意识的死亡只是换一个建筑等待复活,真使用了这个办法,那么到时候他们又复活到了哪一栋建筑中就不可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