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微捂住他的嘴,“闭嘴吧!”求求了!
司珩果然不再说,松开搪瓷缸,“我再出去一趟,你休息会儿。”
见明微一脸的求之不得,他故意道:“我去给你买点药?”
明微懵了,她还不敢说真话,“不用,真不用,休息一会就行了。”
“哦,那晚上能不能去孙叔家吃饭?”
“能!”明微斩钉截铁。
司珩点点头,转身出去了。不要紧就行,他还真怕伤着她。
一下午司珩出去了四趟,添置了好些东西。
下午六点多,明微在房檐下,坐着他刚拿出来的马甲,“咱们院子里能不能也种点儿菜呀?”
大小姐你会吗?
“能啊,你想种什么?”司珩正叼着烟刷水缸,晾衣绳上还挂着大大小小好几个簸箩,是他刚刚刷好的。
明微掰着手指头数“芹菜、心里美,黄瓜…”洋柿子不行,洋柿子的苗要移栽,等种好了天就冷了。
司珩手指夹着烟,点点烟灰:“还有呢?”
“还有吗?”她歪头看她,眼里带着狡黠的光。
司珩笑着呼出口烟气,这是欺负他不懂农业呢,“你说没有就没有。”
“要不九月底种点韭菜?”明年就能生出来了。
她手里拿着做了一半的长袖上衣,靠在墙边歪着头天马行空的说,那针线是一点都舍不得动。
司珩把缸刷完,提力将它拎到厨房,放在灶台一旁。
杂物室有两个水桶,他挂在扁担上,看向屋檐下的小妻子,“我去挑水,你要不要跟着。”
“我不去。”明微低头缝衣服,不动如山。
水井不远,就在两个家属院中间,司珩来来回回好几趟,不时有人问他是谁家的勤务兵。
直到水挑满了,明微手里的衣服已经成了黑色外衣。
这小姑娘瞧着磨磨蹭蹭,干起活来手可真快!
细细密密的针脚,穿插在布料间,司珩问她:“给我做的?”
“知道还问!”
随着两人成为真夫妻,他们之间好像近了很多,司珩却不敢多说,生怕她又缩会壳里。
他赞:“手确实巧!”
“哼!”
两缸水挑满,司珩锁上大门,兑了些温水,脱了衣服。
明微都来不及抗议,看着他三五下打湿身体,三五下擦好皂片,三五下冲了沫子,随后举着一盆水,从上往下冲下来。
咂舌:“这就洗完了?”
司珩把皂片扔进盆里,“知足吧,我以前从来没这样洗过!”都是三盆凉水从头到脚。
她沉默,心里质疑。
在院子里这样洗澡对吗?
洗澡不洗脚这对吗?
他甚至连xx都没好好洗,这对吗?
妈妈不是这样教她的!
司珩的妈妈肯定也不是这么教他的!
所以等司珩从屋里出来的时候,明微扯住了他的裤子,“你以后就这样洗?”
司珩默了一会,道:“回头我看看能不能搭个浴间,不该露天洗。”
“还有呢?”
他想了想,道:“再弄个浴桶?”
她唇瓣微动:“不是。”
司珩猜不出来了,明微看他:“你没洗脚。”
“我中午…洗过了。”他耳朵有点红。
明微眼睛瞄了一下他腿间,“那儿也没洗。”
司珩整张脸都红透了,“不是,不是我不洗,我要是当着你洗,你不又要骂人?”
甩到脑后的记忆像回旋镖。明微脑袋抵在腿上,双手紧紧攥着怀里的布料。
司珩揉了揉耳朵,岔开话题,“一会儿去孙叔叔家,你要不要准备一下?”
她起身,把布料塞给他,从空隙间钻进了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