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嗐,这有什么难的,自古美女爱英雄,烈女怕缠郎,就算你真不对人家胃口,天天嘘寒问暖的,总报有一天......是不是?”季云一副过来人的样子。
姬离忧迟疑道:“可我要是缠着,人家嫌烦怎么办?英雄也做不成,我打不过。”
“呦,你这是喜欢上冷面侠女了?那没办法了,这种姑娘只会臣服比她厉害的,你要是打不过,趁早死心吧。”季云咂了口酒,摇头说道。
姬离忧不死心:“就没别的办法了?”
季云想了想,坐起身问:“你念过书吗?”
“我像是没念过书的?”姬离忧瞪着眼反问。
季云连忙将两只手举在身前告罪,酒瓶和啃了一半的猪蹄凑在姬离忧面前,含糊道:“喝懵了,喝懵了,你要是有几分文采也行,侠女配书生,也是绝配,但你不如那个像回事儿。”
“谁?你说他?”姬离忧不服,又不得不服,梗着脖子道:“我是没他像回事儿,可是我听话呀,他能听话吗?”
“哦哦,也是。”季云点完头后猛地抬头,说:“差点儿被你绕过去了,这有点年纪的女人喜欢听话的,小姑娘家家,哪个不是喜欢有气质、能唬人的?你看看你,除了一张脸,吊儿郎当的,谁能看上?”
姬离忧抬头望房顶,喃喃道:“气质?这可不好办,时间这么紧,我一下子变了个人,岂不是让人笑话?这路不就堵死了?”
“也有小姑娘喜欢你这样的,别灰心。”季云安慰道。
姬离忧站起身,嫌弃道:“你吃好喝好吧。”
说罢转身离开,季云欲言又止,酒劲儿上了头,连忙将后厨打扫干净,窗户开了个缝儿,自己坐在窗户前,冷风呼呼吹着,慢慢阖上眼。
第二日,门外依旧淅淅沥沥地下着雨,骄阳走下楼,叹道:“昨晚不是停了吗?”
胡香端上饭菜,说道:“快了,这雨小了很多了,就这两天了。”
这时封衍也下了楼,皱眉道:“耽误太久了。”满打满算小十天了。
季云裹着衣服,满脸通红地坐在角落,说道:“就这两天了,雨能下多久。”
胡香冷笑,骂道:“你真是死性不改,再偷喝酒,就给我滚。”
“没有,我没有。”季云嘴硬道。
“没有?你以为把窗户打开就能把味道吹没了?你给我出去!出去!”胡香越想越气,提着他的耳朵,将人撵了出去。
这一幕正好被姬离忧瞧见,季云脸上有些挂不住,理了理衣服,故作高深道:“有那个天赋者在,还在乎这点儿赶路时间?”
“你说什么屁话,赶紧给老娘滚!”胡香骂道。
封衍抬手制止,笑道:“先生请。”
胡香轻哼一声,转身回了柜台,封衍请季云坐下说,问道:“先生可要酒菜?”
“不用。”季云立刻说道,反应过来后,小心看了眼胡香,嗓音沙哑道:“不用、不用。”
封衍也不强求,直奔主题道:“先生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季云这才想起自己说了什么,一时哽住了,封衍眯了眯眼,笑道:“先生不会是那我开玩笑吧?”
封衍面色渐冷,胡香也停下手里的动作,一脸担忧,在这个当口,骄阳走到桌前坐下,随意道:“不过是酒鬼胡言,何必在意?”
封衍缓了缓神色,带着一丝厌恶问道:“你当真是为了找回面子胡说八道?”
季云一听,立马不干了,嚷嚷道:“谁胡说八道了?我那是——”
后面的话被季云生生咽下,胡香连忙站出来说:“他就是胡说八道,他就是个醉鬼,平日里喝多了就是这样不要脸,客官莫要见怪。”
季云正要顺着台阶往下走,封衍却说:“有些话出了口,就算一时无妨又能怎样?”
季云闭了闭眼,咬牙道:“我说了,你可别过河拆桥。”
“我与先生无冤无仇,先生放心。”封衍风轻云淡道。
季云拢了拢衣服,将自己裹紧,说:“几十年前,有个天赋者和那姑娘一样,手里拿着一条白绫,能带十数人乘风而起,一日可行数百里。”
“你知道东西在哪儿?”封衍问道。
季云道:“东边,那人去了东边后再也没回来。”
“还有呢?怎么找?”封衍问道。
季云撇了撇嘴,封衍也不着急,就这么等着,季云无奈,说:“丰熙城,冷家养子养女,她娘的嫁妆,有韶光石,可以让那姑娘用,至于冷家有没有石头,你们能不能找到,用了有没有效果,这就不关我的事了,你们想怎样我都奉陪,不要牵扯旁人。”
“但愿你没有骗我。”封衍面无表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