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设宴,赏花,其实就是相看驸马。”青衣男子和姬离忧站在小路上聊了起来。
“相看驸马?那是好事呀,我怎么瞧你有点不太情愿?”姬离忧打趣道。
青衣男子左右望了望,忍不住说道:“骄阳公主,只身在外好些年,这也就罢了,这两年亲手杀了不少人,庶民也就算了,连王后母家、王室中人也没放过,可怕的很呐。”
“这么残暴?”姬离忧露出震惊的表情附和道。
那男子见状忍不住继续说道:“唉,也不是,开矿采玉,少不得用些人,有时候做起事没分寸,死伤那么几个,这公主疯——就把有关的人都杀了,亲手杀的,跟夜叉一样,这样是成了亲,万一......是吧?谁家要是有人犯个错?是吧?那真是个狠人,自家人都不放过,还能放过夫家人?除了这些,当了驸马,那些仇家一时动不得公主,不得先挑软柿子捏捏?”
“我特地挑了件不起眼的衣服。”青衣男子后怕道。
姬离忧一脸诚恳道:“要不我替你去?”
青衣男子将姬离忧打量一番,撇撇嘴,说:“你怎么替我去?要是被发现了,我爹不得打断我的腿?”转念一想,这人长了一副好模样,身板也不错,往他身边一站,这驸马还有他什么事?于是说道:“这样,兄弟,你坐在我旁边。”
姬离忧跟着青衣男子进了赏花宴,赏花宴上的真花被一些栩栩如生玉雕花,衬得灵气十足,这盛产金玉之国就是不一样,金玉成了俗物,普普通通的花草在其中显出了生机之美。
宴会中央,许多年轻男子聚在一起射覆,这射覆就是将一样东西用布盖着,众人猜里面的东西。
台上用蓝布盖着东西,里面传来呜呜的声音。
“这是个活物,应该是个狗。”一男子说道。
“我猜是猫。”
“我也觉得是狗,猫哪是这样叫的?”
“你懂什么?这肯定是把嘴捂上了。”
“就是嘴捂上了,猫也不会出这个声。”
“我看是狐狸......”
姬离忧不着痕迹地处处张望,看到二楼窗后有人,便悄悄靠了过去......
“公主瞧瞧,那位公子温文尔雅,长的也俊俏,能力出众,已经做了少府令,真是年轻有为。”葵嬷嬷笑着跟骄阳说道。
“嗯。”骄阳看了一眼,毫无兴趣道:“我也来了,嬷嬷回去复命吧。”
葵嬷嬷笑道:“公主,这些都是千挑万选出来的青年才俊,公主好好看看。”
“嗯,不知道这些人背地里干不干净,有没有干过害人的事。”骄阳懒懒地往后一靠。
葵嬷嬷讪讪道,转而指着另一人说:“那位怎么样?意气风发的少年英雄,大气明朗,跟他在一起,心境也开阔了。”
“英雄?他干什么了?”骄阳抬眸问道。
葵嬷嬷见骄阳有了些许兴趣,连忙说道:“哎呦,这位公子带人踏平了一个劫掠路人贼窝,还救出来不少人呢。”
“哦。”骄阳点头,说道:“那还不错。”
“公主可是对他满意?”葵嬷嬷笑意更浓。
“满意,怎么不满意,我正愁没人用,既然有侠义心肠,不知道愿不愿意跟我去做事?”骄阳兴致勃勃道。
“这.......公主看上小将军了?”葵嬷嬷不确定道。
“还是个将军?那可能不愿意跟着我风餐露宿,算了,为难人家做什么。”骄阳刚提起的兴趣又落了回去。
“好了。”骄阳收回目光,说道:“宴会我也来了,嬷嬷回去交差吧,这些人,我一个都没兴趣。”
葵嬷嬷暗叹,王后和公主都是外软内硬的人,婚嫁一事上恐怕有的闹了。
葵嬷嬷走后,骄阳沉着脸走到窗前,抬手猛地打开窗子,一人影嗖的从墙上跳下,遂即跑远。
“公主,怎么了?”小桃疑惑道。
“没什么,今天人多嘈杂,让巡逻的人多排几个班次。”骄阳不想这个时候大张旗鼓地闹出风言风语,不过这宴会上怎么还有这种拎不清的东西。
“是,公主,王后安排了几位公子要您见一见,如果有其他喜欢的,也可以带上一起。”小桃说道。
骄阳厌烦不已,还是沉着脸去赴小宴。
姬离忧一溜烟窜出宴会,心脏狂跳,这几日在宫中乱转,宫中多数人都知道他,对他乱跑的行为见怪不怪,等跑到一处僻静之地才后怕不已,丢人也不能丢在这里,丢到这里坏事不说,少不得一顿打。
此时假山后面传来飘渺的琴音,姬离忧不知怎么,心好像被提了起来,绕过假山,此处竟是一个假山群,左拐右拐绕过一个又一个的假山,豁然开朗之时,眼前又是一片竹林。